苏倾钰怕拉得她受伤不敢动:“宝宝,我没事,你别哭,快点起来,压到小宝贝了。”苏倾钰安静的趴下来,被她抹眼泪,哄她起来。
傻宝抽抽噎噎半天才起来,爬上床搂着苏倾钰脖子,呼吸打在他的耳边:“疼,阿钰,疼,阿钰,坏,不,告诉,我”
苏倾钰都想哭了:“恩,我不疼,恩,我坏,宝宝不难过了,啊?”
傻宝未干的眼泪全抹在苏倾钰脖子上,不多久就睡着了。
苏倾钰咬牙微微侧过身把她稍微板正一点不压到肚子,然后抱她调个好位子搂着她闭上眼。
苏倾钰想,自家傻宝怎么那么可人疼呢,他怎么就把人家招惹哭了呢。
过了一会儿,慌张的苏夫人带着错错找过来,看到儿子儿媳妇头抵着头安静地睡着了,就跟两只受伤的猫崽子互相安慰似的,这才放下心,转身轻轻地带人出去。
关好门,苏夫人跟错错说:“都说我们乖宝傻,哪里就傻了,她比谁都聪明呢,你瞧瞧,我们倾儿那么猴精都没骗过她,都躲到这来了还被找到了。”
错错点头:“我们公主聪明着呢,就是不明显而已。”
苏夫人看错错一本正经,突然又有点胃疼了。
“错错啊,没事你就多去备备嫁妆吧,等二公子回来你就和纨绔把事办了吧。”苏夫人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傻宝跟她说,纨绔死皮赖脸非给错错一袋子珍珠宝石还有不少金银玉器当聘礼,那些东西全是纨绔在战场杀敌拿命拿血肉换来的,算是纨绔的全部身家。
错错抱着聘礼哭了好半天,傻宝问了半天错错说愿意嫁,傻宝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好上的,又加上苏倾钰不痛不痒地帮纨绔说话,最后还是很高兴的说要给错错办嫁妆。
错错说这么些年自己攒了不少,坚决不要傻宝办嫁妆。傻宝很难得看到错错那么认真,又听苏倾钰说她还是可以送礼添嫁妆就放开了,昨天大甲弄回来一匹上好的大红云锦,傻宝给错错,让她自己做嫁衣。
错错难得地脸红了一下,就匆匆抱着布下去了。
傻宝醒来的时候苏倾钰还在睡,苏倾钰睡觉虽然霸道,喜欢占了大半床,但他从来不打呼也不乱翻身,比傻宝还安静。
傻宝看看安静的相公,呼吸比往日重些,嘴唇白些,总感觉心口闷闷的。
苏倾钰醒过来时感觉自己屁股在疼,还有点凉,原来盖在背后的薄被被人掀了,这一觉着实沉了些。
“宝宝,怎么了?”苏倾钰抓住碰了自己痛处的手,“没关系的,最多后天就能起来了,陛下估计关照过下面了,动手的都是我带过的人,没下狠手,这一百棍甚至比不上寻常的二十棍。”
傻宝歪头:“一百棍?”
苏倾钰一愣:“宝宝,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过来的?”
“我走过来的。”傻宝无辜地说,“乳娘她们做衣服,我就走出来了,他们都说你没回来,我知道你回来了,就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就是知道啊,这里不舒服。”傻宝拿出手摸摸心口,又抿着嘴看他被上了药的屁股,一百棍多多少少还是打烂了一些皮肉,连腰间都有开始发紫的印记,“我讨厌这里了,我们回大贺好不好,那里没人敢打你。”
苏倾钰重新拿过她的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嗯,也好,我都把程家得罪光了,满朝文武都开始仇视我,唔,等苏普回来,我就陪你回大贺,然后就不回来了,爹娘妹妹愿意的话,也可以过去,我们就住你的公主府里,等小宝贝生下来就带她一起出去找好玩的,好吃的,给你找好多好看的亮闪闪的石头,找回来给你做漂亮衣服。”
傻宝很高兴地点头:“也给你买好多书好多马,我们去听说书去看花魁。”
苏倾钰听到最后有点脸发黑。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怕傻宝因为花魁什么的离开他,可是猛然被提起以前年少轻狂的囧事还是有点不自在。
傻宝趴下来搂着他脖子蹭着他的脸:“等回了大贺,就谁都不能打你了,父王要打你我就哭给他看,白白他们要打你我就打他们儿子,其他人要打你我就让侍卫队打扁他们,可是这里,爹爹要打你我不能打回去,皇帝打你我也不能打回去,父王说我什么都不用管,不高兴就打回去,可是母后说,我是公主,一言一行都是两国的事,我是有责任的,不能任性,尤其不能随便打皇宫里的人,可是欺负你的都是那里面的人,我讨厌这里。”
苏倾钰轻轻抚拍她的后背:“我也不喜欢,曾经不喜欢侯府,现在更不喜欢朝堂,我们以后就呆在大贺当富贵闲人,对于西罗我自认做的够多了,也不想因此惹来许多麻烦,我有宝宝就好了。以后到了大贺,宝宝罩着我,天不怕地不怕,多好!”
宗兆帝要是知道因为程魄,因为这一百棍让这对夫妻这么记恨估计要哭了,不能这么算账啊,大多数人还是很友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