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暗想:怎么以前没觉得他这么爱表现。
路走了一半,安辞州就有些吃不住。
霍长鹤步子轻快,话说得更轻快:“安大人走不动了?歇歇也行,我们在上面等你。不急。”
安辞州白着脸咬牙:“走得动。”
好不容易爬到,安辞州都丢了半条命。
霍长鹤小声在颜如玉耳边嘀咕:“这文官就是体弱。”
颜如玉差点笑了,轻推开他:“王爷如今几岁了?”
霍长鹤摸摸鼻子,手捂在嘴上,发出如鸟叫般的声响暗号。
安辞州喘气靠着树,眼睛一亮:“这个……这个我也会!”
“我年少时想偷懒,想悄悄和同伴跑出去,就是用这种方式打信号。”
话间落,霍长鹤的鸟叫声又变了,一连变换几次,像一首鸟鸣曲。
安辞州:“……”
不多时,金铤现身,一脸茫然。
“变了。”
他的突然出现把安辞州吓了一跳:“什么变了?”
“叫声。”
霍长鹤:“……”
颜如玉别开脸,忍住笑。
霍长鹤清清嗓子:“这不重要,现在什么情况?”
“重要,”金铤认真且坚定,“叫声就是信号,不能变。”
霍长鹤深吸一口气:“行,下回不变了。情况怎么样?”
“正常。”
行吧,霍长鹤无奈:“庙内还是二十多个人,安大人,我们进去抓住他们,你带人在外面以信号箭为号,看到再进去。”
安辞州立即扶着树站首:“王爷,我也想进去厮杀。”
霍长鹤打量他两眼:“二十多个,不用厮杀。”
“那我也想杀。”安辞州脸微红,但还是坚定,“反正要杀。”
霍长鹤一恍惚,像看到首辅那个倔老头子。
颜如玉开口道:“让安大人跟着吧,亲眼见过那些人何等凶残,才更能体会翼王何其心狠。”
一声呼哨响,金铤放下手,拔出刀,一马当先。
安辞州一脸惊艳:“他的哨吹得真好!”
霍长鹤: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哨起,几道黑影如闪电,从寺庙西方闯入庙中,金铤打开庙门,他们三个也跟进去。
院中一人浑身酒气,迷迷瞪瞪正准备出来小解,一激凌醒了一半:“大胆,何人竟然夜闯寺庙?”
“我等……”安辞州还没说完,那人己经尸首倒地。
霍长鹤剑尖血珠滴落。
安辞州吞口唾沫。
“王爷,你的长刀呢?”颜如玉捧场。
“长刀是战场用来杀敌,这些人,还不配!”
他们犹如杀神,踏着夜色收割生命,不过半刻钟,二十多个匪徒就只剩下三分之一。
全被押至在大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