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章书文,和王若愚的关系可不一般,那么文殊的案子?
就在要离开办公室之前,余惊鹊转而问道:“王科长是我亲手送刑的。”
余惊鹊的这句话,章书文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王科长临刑前回忆起来一个小姑娘,说什么撞死在大街上,章署长你有印象吗?”余惊鹊好似不经意的问道。
章书文陷入沉思,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他还记在心里干什么?”
一瞬间,余惊鹊眼神之中杀机涌现,余惊鹊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手枪上。
强大的自制力让余惊鹊将手挪开,他知道章书文果然和文殊的死有关系,他还记得。
强忍住自己的杀意,余惊鹊没有让章书文看自己的眼睛,他担心自己的杀意从眼睛之中流露出来。
“不知道,我当时还想着王科长能不能说出来一点有用的东西,他让我失望了。”余惊鹊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
章书文叹了口气,将王若愚甩出脑海。
兔死狐悲,他当时和王若愚的遭遇差不多,王若愚早早就死了,他难免会带入到自己身上。
章书文聪明是聪明,却没有办法从余惊鹊的一句话上面,认为余惊鹊有问题。
当时审讯了王若愚那么长时间,王若愚为了活命什么都有可能说,章书文觉得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临死前还要说,章书文觉得是王若愚不想死,想要活命,已经慌不择言了。
王若愚不记得这件事情,章书文却记得,不是说章书文比王若愚有良心,而是章书文已经没有了斗志,多年来更多的是回忆,和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王若愚却不同,在新京钻研经营,想要风风光光的回来,压蔡望津一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回忆,唯一能回忆起来的,也是和蔡望津的争斗。
这就是两人的区别。
“章署长不用送了,我带着人先回去。”在办公室门口分别,余惊鹊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杀意。
他的理智,现在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他。
文殊给余惊鹊带来的是力量,是信仰,而不是冲动和被仇恨蒙蔽的双眼。
章书文记得这件事情,也一定会记的当时都有谁负责了这件事情,余惊鹊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调查的方向。
和李庆喜压着人回去,反满抗日分子,余惊鹊救不了,便不去多看一眼,免得心生愧疚。
一路上押着人回去特务科,将人交给下面关押,他去万群那里复命。
“股长,没有想到这章署长,居然和王若愚还是老相识。”余惊鹊将章书文和自己聊天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没有说自己最后问章书文的那一句话。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还有心情说,一天闲的。”这就是万群对章书文的评价,兴趣缺缺。
没有聊姚冰的事情,万群知道没有动静,如果有动静,余惊鹊还不跳起来,至于这么安静?
再说军统电台的事情,更是没有头绪,万群说道:“请何班长过来。”
余惊鹊知道万群是打算聊一聊这件事情,立马去通讯班将何斯谅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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