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东池的脸色十分难看:“简兄,北方的蛮鞑人起兵八万来犯,梁大人应派重兵抵御才是。”
简青面露难色说:“可南方的起义军同样是大患,朝廷现在已经分不出精兵,来抵抗蛮鞑人的进攻了。”
蔡东池摇着头说:“一旦蛮鞑人横扫辽东,将直接威胁到京师的安危。”
简青无奈道:“话是没错,可是得梁大人点头同意,才能调兵遣将。”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了。”蔡东池非常清楚,以如今平熙国的力量,想要两线作战太过勉强了。
从梁兴到地方官,贪污腐败者不计其数,早就把国家掏空了。
陈泽在外面听得直冒冷汗,如果平熙国相当于大明,那蛮鞑族不就是后金么。
假如历史发展相似的话,蛮鞑人必然会占领辽东,对平熙国构成直接威胁。
陈泽好不容易穿成皇室贵族,却发现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这简直就是老天爷在强行增加任务量,自己不单要对付一个大权臣,还必须抵御外敌,铲除内患。
“简兄,你闻到一股女人身上的香气没有?”蔡东池忽然皱起眉头,朝四周望了望。
陈泽开始紧张起来,心道这厮十有八九是狗成精,连如此细微的气味都能闻到。
简青不以为然道:“应该是茶水香,蔡老弟的茶确实不一般。”
蔡东池站起身,表情严肃道:“我嗅觉异于常人,绝对不会猜错的。”
简青开玩笑道:“这又不是花楼,哪里来的女人,老弟该不会是寂寞了吧?”
蔡东池一边朝窗户走,一边谨慎道:“香气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我必须去看一眼,以免刚才的谈话泄露出去。”
简青眼睛转了转,似乎明白什么,连忙捂住胸口说:“哎呦,我这......这里不舒服。”
蔡东池急忙折返回来说:“一定是劳累过度所致,我现在就命人叫大夫。”
门口的虎卫全被支走了,陈泽知道是简青在给机会,再把握不住就是傻子了。
他顾不上脚伤,急忙朝着来时的方向奔逃,只要距离会客室远一些就行。
然而一堵肉墙突然横立在路中央,疾驰中的陈泽来不及刹车,居然直接撞了上去。
肉墙被撞倒在地,立刻咆哮道:“哎呦!你这小姑娘不长眼啊!”
陈泽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名大婶,顿时慌了:“实在是抱歉,我走路太着急了。”
希望这个时期的大婶,还没有学会碰瓷这项技能,不然自己就得大出血了。
大婶拍了拍屁股,竟然爬起来了:“算了,看你这副莽撞的样子,就知道是新来的丫鬟,不懂得规矩。”
陈泽松了一口气:“还是您老大人有大量,不过我不是丫鬟。”
大婶盯着他看了两眼,吃惊道:“你......你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跟义儿送我的一样啊!”
“义儿,你该不会是蔡义的母亲吧?”陈泽险些晕倒过去,这次麻烦可大了。
蔡母的目光中充满着疑惑:“你居然认识义儿,那你们两个是......”
“我是他朋友,普通朋友。”陈泽只能继续忽悠,要是被误会就麻烦了。
此时,蔡义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说:“简姑娘,总算找到你了。”
陈泽现在是孙悟空听见紧箍咒,头疼的要命了:“真是巧,我才上完茅房,走错路了。”
倒霉的事赶到一块了,好在这俩人出现的晚,没看到某人偷听时的画面。
蔡母拉着蔡义的胳膊,小声问:“她说是你朋友,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蔡义如实禀报:“她是简大人的侄女,我们今天才刚刚认识。”
蔡母的目光柔合不少:“怪不得这姑娘如此俊俏,原来是简大人的侄女。”
不管在哪个时期,都有为子女操心婚姻的长辈,而特别是在古代,无后乃是大忌。
陈泽当然清楚蔡母的想法,只能找个理由跑了:“不好意思,我与叔父约定离开的时间到了。”
简青故意装病,一是为了故意掩护自己,二是肯定准备打道回府了。
蔡义感到很遗憾:“想不到简姑娘这就走了,原本我还想请你去家里吃饭的。”
已经快到手的鸭子,眨眼间就从身边飞走了,是个人都会觉得心里难受,更何况为了这只鸭子,某人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陈泽笑着说:“蔡公子客气了,改日咱们还会相见,何必急于一时。”
“简姑娘说得对,这种事情急不得。”蔡义也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万一惹恼人家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