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立时点头：“谁说不是呢，奴婢还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大夫，年纪小，性子稳，聪明果敢，还长得漂亮，听说她是六皇子晋王的未婚妻呢。”

千芳听了这话，一时忘了心中的伤感，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她是楚国六皇子的未婚妻？”

锦儿点头：“是，一点不假。”

“未来的王妃，怎么成了女医？楚国的民风已经开放到这种地步了？高门贵女也可以随便出来抛头露面？”她还以为白芷这样的姑娘，定是因为家境不好，方才出来行医谋生，否则，好好的小姐，怎能随便出来给人治病？太医院这么多男子，成天进进出出的，多不方便。

锦儿道：“也不是楚国的民风有多开放，听说白姑娘幼时与母亲失散，从小在山野间长大。”

千芳点头：“原是这样，真看不出来，白姑娘的身上，真是半点乡野之气也没有，若真比起来，寻常的高门贵女也未必比得上她。”

锦儿也道：“是啊。”

千芳坐在床榻上发呆，锦儿见她面上已无悲色，便放下了心，转身去打水给她洗脸。

千芳心想，若她也能活成白芷这模样多好。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肆意快活。

可她又能做什么？她没有白芷这样的胆量，没有她的本事，没有她的聪明果敢，她遇事只会哭，什么都不懂，连好人坏人都不会分，若离开皇庭的庇护，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