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笑了笑问:“就这样走了?”
栾飞叹了口气说:“我怕死在这里。”
李师师呵呵一笑说:“这时候才知道怕?不觉得太迟了吗?”
栾飞叹了口气说:“我倒是不怕死在官家手上,我怕死在你的身上。”说完,瞥了一眼李师师那极富诱惑的胴体,然后像触电似的,赶紧挪开目光。
李师师咯咯一笑,也起身披好衣服,看了看栾飞,笑了笑说:“刚才的事,恐怕很快就会传到官家的耳朵里,甚至会传得满城风雨呢。”
栾飞笑着说:“传到官家耳里,便传到官家耳里吧。不过,满城风雨吗?我觉得未必,毕竟官家也很爱惜你的名声。”
李师师听了,叹了口气,自打自己与官家好上后,官家就很爱惜自己的名声,自己也很少轻易接客了,即便是接见那些慕名而来之人,也基本限于单纯的文艺上的交流,陪着聊聊天解解闷而已。
栾飞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笑了笑说:“既然官家不想这件事满城风雨,那咱们干脆让这件事满城风雨好了。”
李师师呆了呆问:“你疯了?”
栾飞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哼,官家那么爱惜羽毛的人,不是不想让这件事满城风雨吗?咱们偏偏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样的话,官家这段时间要是真的惩处了我,那便被认定为公报私仇了。到时候,官家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李师师哼了一声说:“泡了官家的女人,你还有理不是?便是老百姓听说了这件事,肯定也会认为你活该。”
栾飞叹了口气,望着李师师说:“也不怕姐姐你生气,就凭姐姐你这身份,你认为那些文人士大夫会真的把你当回事吗?”
李师师听了,顿时语塞,随即满脸悲戚伤感。
的确,要是没有官家的追捧,李师师哪有这么高的身价?所以,一旦栾飞与李师师的事情搞得满城风雨,随后官家要是收拾栾飞的话,肯定会被那些文人士大夫视为纲纪败坏君王失德的征兆,届时势必要疯狂向官家上书。而一向熟悉文人士大夫这套路的官家,岂会主动往自己坑里跳去?
所以,栾飞觉得,自己把这件事嚷嚷的满城风雨,虽然看起来危险万分,实际上却很安全。
李师师叹了口气说:“只不过弟弟,你没听过有句话叫秋后算账吗?你就不怕因为这件事而真的得罪死了官家,让官家彻底的嫉恨你,日后找机会报复你吗?”
栾飞笑了笑说:“日后的事,谁又管的了那么远呢?只要这次我能平安离开东京汴梁城,便足够了。”
李师师细细的咀嚼了一下栾飞这句话,忽然陡然间花容失色,盯着栾飞,一字一顿的问:“弟弟,你不会真的有谋反之心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李师师浑身竟然剧烈的颤抖起来。显然,在她的心中,谋反可不是小事,乃是灭九族的大罪。虽然,她早就听说了关于栾飞要谋反的谣言,但她之前一直都是不信的。可是,刚才她听了栾飞那句话,忽然却有了一种栾飞真的有谋反之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