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一见,立即找到了主心骨,快步赶到滩头接船。
栾飞跳下了船,冯阳忙不迭的上前寒暄,然后把杨菁刚才的话如实说了一遍。
栾飞笑了笑说:“监军说得对,一切都按照监军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冯阳听了一呆,栾老大不是一向与那娘们互相看着不爽吗?什么时候轮到互相看对眼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栾飞望了一眼四处建筑的工事,忙碌的工匠,问:“都是按照我给的图纸在构造吗?”
冯阳点了点头说:“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在构造。”
栾飞点了点头,抬头一看,只见杨菁正站在高处往这边看呢,栾飞便又交代了几句,让冯阳在山下且监督训练,自己却走上主寨来。
到了杨菁身前,杨菁含笑着望着他。
栾飞走到跟前,面无表情的问:“你说冯阳是朝廷的忠臣却对不起我栾老大,究竟是什么居心?”
杨菁笑着说:“什么居心,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栾飞一怔,又说:“这究竟是你的个人想法,还是庙堂之上的想法?”
杨菁笑着问:“怎么了?”
栾飞道:“你心里应该明白,我也相信,你肯定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消息渠道。沧州战场上,呼延灼忽然放开了防线,把四万多的梁山泊大军全部放走,任由他们气势汹汹的杀回梁山泊来,你说说朝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兔子还没死呢,就要把功狗给烹了吗?”
杨菁脸上笑容陡然收住,一字一顿的说:“据我所掌握的情况是,呼延灼原计划是想玩击其暮归的把戏的,结果被梁山泊强盗小李广花荣一箭射中了帽盔,惊骇之下,斗志锐减,便改为远远尾随了。”
栾飞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呼延灼竟然如此之怂?不过,怎么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仔细一想,栾飞却仍然摇了摇头说:“依我说,问题的根本不在这里,还是朝廷有人从中作祟。要不然,便是借呼延灼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不经过一番像样的战斗,贸然放开防线,把那梁山泊贼寇放回来。你觉得呢?”
杨菁听了,长叹一声,望着栾飞说:“事情的真相如何,不是咱们这个层面能够接触了解的。凭空的猜测,永远不会有任何意义,只不过徒然增加彼此之间的隔阂与仇怨罢了,最终只会坏了全局。梁山泊贼寇与你既有私仇,又有公怨,如今四万多的梁山泊贼寇在宋江的率领下,正气势汹汹的杀了回来,你不觉得该穷尽一切办法,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把宋江等人一举干挺吗?”
栾飞听了,点了点头,事已至此,想尽一切办法,以最小的损失,把宋江为首的四万多梁山泊贼寇干挺,是他的第一要务。至于,与高俅等人的隔阂、仇怨,则只能暂时搁置在日后来解决了。
哎呀,不对。栾飞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抬头看着杨菁问:“你不是给高俅他们送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