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各自上马,正要开始,却忽然听见一人喝道:“且慢!”
只见那赵书文气喘吁吁的跑来,众人见了,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刚才那赵书文与雷横正在后堂议事,忽然有人来报说这边张兵找栾飞比武,然后被栾飞一棍子打伤的事情后,赵书文不禁大吃一惊,而雷横听了,当即气得脸色铁青。
于是,二人赶紧跑来,刚好撞见栾飞与马良要比试骑射功夫。
赵书文见状,立即沉下脸来,喝道:“成何体统!还不下来!”
马良看了眼栾飞,栾飞说:“赵大人休怪,马大哥只不过是想与我切磋一下骑射功夫,别无他意。”
赵书文满脸焦急的看了一眼栾飞,栾飞虽然一棍子打翻了张兵,让他很是震惊,但赵书文也多多少少知道,骑射功夫与步战又是不同,里面的门道深着呢,他唯恐栾飞吃亏,因此有心阻挠这场比试。
赵书文便喝道:“都是自家人,切磋什么!还不下马!”
栾飞笑了笑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赵大人,就因为是自家人,所以才要闲来无事切磋切磋,也好发现自己武功上的短板,免得他日上了战场吃亏。”
赵书文愣了愣,看栾飞的架势,显然对这场比试胸有成竹。而自己提拔栾飞,本来就有借助栾飞之手彻底掌控郓城县衙的意思,既然如此,这次也许是个机会呢。
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
赵书文一时之间,沉吟不决。
这时候,一侧冷眼旁观多时的雷横开口说:“赵大人,大家都是粗人,平时切磋一下武功,也是家常便饭嘛。”
赵书文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雷横看了眼马良,淡淡的说:“马良,郓城县衙马军多年来的门面,可就全看你的了。”目光之中,射出一丝狠辣。
原来雷横早就对栾飞充满了成见,刚刚又听说栾飞竟然敢把张兵打伤,更是对栾飞恨之入骨了。
不过,雷横毕竟没有亲眼见识刚才的过程,不知道详细经过,所以,雷横一厢情愿的认为,肯定是栾飞蓄意挑衅在先,而张兵所以败北,主要是张兵没有脑子,竟然舍己之长攻敌之长。如今,栾飞不知死活,竟然敢与马良比试骑射功夫,这不趁这个机会报仇,还等什么?
马良听了雷横的话,不由得大受鼓舞,精神一震,冷冷的看了眼栾飞说:“栾都头,得罪了!”
众人自动退到了场外,以免伤及无辜。
栾飞把弓挂在肩上,挥手一拍坐下马,骑着马在场中疾驰起来。
马良见状,心里一惊,看不出来这小子还真会骑射功夫啊,自己倒是看轻了。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马良已经别无选择,只有硬挺着上了。
当下马良拍马迎头赶上,两匹马在诺大的场地中你来我往,一时之间场中烟尘弥漫。
以赵书文为首众人,却都直勾勾的盯着场中,对于那呛鼻的烟尘,似乎毫不在意。
终于,弓弦声响起,羽箭破风之声响彻,众人眼睛一花,只见一支箭朝栾飞疾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