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端木低头，连看姜衡一眼都不敢。

“不善不修心！”姜衡说道：“修行这条路就是这样，速度快了，很容易迷失，速度慢了也会迷失。修为高了，也会，低了也会......总之，迷失这两个字会一直伴随着修行生长。哪怕是到了所谓的顶峰时......”

翠竹棒在旋转一圈之后，再度飞回到了姜衡手中。

他将那根棒子插回到那根黑绳子腰带上，轻吐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了离端木最近的高崚身边。

“作为你曾经影响了我徒弟的惩罚，你将失去被你恶心的面孔玷污的自由......”

“从今日起，你是一个鬼仆，一个属于低贱的鬼仆！”

左手掌心靠近那高崚胸口，黑色的印记出现，钻进了他身体里面，迅速吞噬着他全身每一处细胞。

......

整个过程就那样展示在端木的面前，她难以置信的看在被姜衡碰了两下之后，竟然恢复了伤势和气息，再度生龙活虎的高崚。

“这是......”

端木心惊：难道师父会医术？而且很高明的那种，不然怎么瞬间治好了高崚的伤势？

姜衡起身，高崚也站起身。

姜衡看向高青一十八人，看着他们准备逃走时，冷声说道：

“站住！”

那声音不轻不缓，正正好的音量，却足以震慑所有人的心神。

十八人愣住。

他们和端木一样疑惑的看着姜衡，只不过多了恐惧子啊里面。

下一刻，更加让人细思恐极的事情出现了。

那原本自以为是导师身份，一脸傲慢的高崚竟然跪在了姜衡跟前，极为恭敬的说道：“见过主公！”

跪下了？

还有主公？

一十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下一刻，姜衡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到了他们跟前。一掌挥去，一十八人在黑气的笼罩下。眼神逐渐迷离，再度清醒时，竟然和高崚一样跪在了姜衡跟前，口中恭敬的称呼姜衡为“主公”！

主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惊疑的端木还来不及细想，姜衡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他的双眼如此的冰冷。

根本不像往日那般随意，仿佛面前这人根本就不是姜衡一般。

端木下意识的后退......因为恐惧，她甚至都不敢再去多看姜衡一眼。

只是听到他那冰冷的声音传来一句：

“你已经报了当日之耻，现在是该表示你忠心的时候了......”

这话......

端木几乎全身瘫软的站在那里，手中烈风剑插在地上，放在稳住身形。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留下来的意图，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是想借助自己来实现自己的欲望罢了......

那一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将自己的一切看得如此通透。

他到底是不是姜衡？

不知道，但唯一确定的是......这个人早已经不是之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瘸子。

她脑海中想到了范林丰，张驰，李炎，陈磊......这些在青岩古派排名前十的外门弟子，本身有着更大的靠山，为什么会成为姜衡的......记名弟子。

她开口，忍不住问道：“难道范林丰他们也是......”

姜衡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等着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犹豫，自然是有所犹豫的！

因为前路到底会如何，她根本看不清楚。

但至少此刻的她看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择武境的导师都能臣服在自己跟前。

这不是就是强大吗？

这不就是比青岩古派更加强大的靠山吗？

......

她双膝跪下，仰头望着姜衡，字字句句如同刀刻一般：

“我端木在此向众界万生立誓！今生今世，尊姜衡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