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文和司徒音离开了黄埔军校,来到了附近的一处茶馆,只见那茶馆内,一个身着长袍,头戴黑色礼帽的男子朝着自己微微一笑,招呼自己过去。
袁志文扫了一眼,认出是沈文来,不由一笑,武汉一别,两个人已经几个月没有见面了,沈文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可亲,行事也依旧是那么神秘,看来,军统的人,哪怕是在自家的地盘,行事都是非常小心的。
三个人来到了茶馆的一个单音里,单间的周围并没有其他的客人,见还算安全,沈文微微一笑说道:“袁大哥,武汉一别,匆匆数月,想不到会在这里又见到你。”
“是啊,我们倒是蛮有缘份的。”袁志文笑着说。
“是啊,袁长官,我就开山见山了,得到司徒小姐的举报后,戴老板对这个情况很是重视,你也知道,自从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以来,日本人的飞机频频飞临重庆上空,对重庆狂轰滥炸。可是令人费解的是,密布在重庆四周的高炮部队,每当日机飞临,均以猛烈的炮火反击,但却很少有敌机被击落。
我们发现,日军与重影在一些隐蔽电台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通讯很是频繁,而且,他们所使用的密码十分的特别,很难破译,委员长只好求助于美国的情报部门解决这一难题。
国民政府通过美国使馆,聘请破译专家,美国密码之父赫伯特.亚德利来华,一面传授无线密码通讯破译技术,一面协助侦破重庆的日本间谍案。
亚德利到重庆后,每天都在工作,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专家,通过研究日本人的密码通讯,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绰号叫“独臂大盗”的日本间谍行踪,此人与日军轰炸重庆有巨大的联系,但此人具体情况不明,而且他与日本情报机构的来往电文因密码怪异,根本无法破译,经过多方面的侦察,我们确定了几个嫌疑人,其中一个就是黄友。
如果黄友真是日本人间谍的话,这也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了。”沈文说。
“是啊,老子的名声太大了,而且成了中国抗日的一个象征,如果老子死了,一定会影响到国民与军队的士气,黄友这样做,可以一举两得,一来锄掉了自己的情敌,二来也可以对日本人邀功请赏,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响啊。”袁志文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不错,亚德利先生发现,日本人用的密码应该在一本英文书中,黄友精通英语,家中有英文书,这一点与亚德利先生的发现很吻合,只是我们没有搞明白,如果黄友真是日军间谍的话,他又是怎么得到我军高炮的秘密的呢?”沈文有些费解的说道。
“这个简单,他只要买通高炮内部的军官就可以得到高炮的参数,从而可以使日军的飞机可以避开我军的高炮攻击。”
“哎呀,袁长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也许情况真是如此,我们这就沿这个线查,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会把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好,沈老弟,我等你的好消息。”袁志文说道。
因为事情很急,所以沈文也没有多留,与袁志文和司徒音告辞,匆匆而去。
袁志文与司徒音又聊了一会儿,因为司徒音有工作在身,袁志文也有课,两个人也就没过多交流,送走了司徒音之后,袁志文再一次过上了自己学校、宿舍、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
重庆的雾很大,而且有雾的时候很多,虽说工业污染很少,但这雾依然让袁志文很不适应,每天都很潮,身上很难受,这种湿冷,远比河南那种干冷要难过得多。
袁志文只觉每天身上湿湿的,有阳光的时候还好一些,没有阳光身上很是不适,可偏偏重庆有阳光的时候不多,这让袁志文感到很无奈,好在这个游击战培训班也快也结束了,袁志文很快就要离开重庆,再也不用在这里受罪了。
两天后,沈文兴冲冲的来找袁志文,告诉袁志文一个好消息,黄友的间谍案破获了。
袁志文心中一喜,连忙问沈文经过。
沈文向袁志文详细说了一下经过。
原来,黄友与德国顾问赫尔.维纳关系不错,可是这个赫尔.韦纳却早已被日本的情报部门策反,赫尔.韦纳用金钱策反了黄友,黄友找到了自己在高炮部队的好朋友,一位高炮部队的军官,同时也是黄友在英国留学时的好友,将他一同策反,两个人将中国高炮最大攻击高度只有一万两千码的军事情报泄露给了赫尔.韦纳,最后通过赫尔.韦纳到了日本人的手中,所以日本人的机来到重庆之后,都要飞到一万两千码之上行动,肆意轰炸,而中国的高炮部队对此无能为力。
“黄友通敌的证据找到了吗?”袁志文问。
“找到了,那个高炮军官有个未婚妻叫徐贞,是他带着亚德利偷偷进入了那个高炮军官的家中,亚德利从军官的家中发现了那本充当密码底本的英文小说——美国著名女作家赛珍珠的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大地》,至此,我们终于确定了独行大盗正是黄友和这个高炮军官,这个间谍案终于告破。”沈文说。
听了沈文的话,袁志文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挖出了黄友这个内鬼,锄了自己的一个心病。
“袁长官,这次可是要感谢你和司徒小姐,如果不是你们举报黄友有嫌疑,给了我们以思路,我们还真不一定能破获这起间谍案,另外,小弟对你私下表示感谢,要不是大哥帮忙,让小弟立了这一功,这一次小弟也不可能升迁。”沈文笑着说。
“呵呵,既然是感谢,也要有诚意才好啊。”袁志文开起了玩笑。
“这样吧,小弟找个最好的酒楼宴请大哥一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