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瞳只告诉她在今夜妖界内城会群妖乱舞，却并未告诉她，这街道两旁，一溜烟看去，会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

如若不是那小摊后的小贩形态各异，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到了古代的集市，而并非妖界的内城。

墨小晚看得愣了，萤瞳却一拉她的手往前走去，嘴里还说道：“走，今夜无论你看中什么，本王都赠予你。”

说话间，他已经拉着她挤到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小摊前，白皙修长的五指拿起一个呆头呆脑的面具，往她脸上一套。

下一秒，他哈哈笑出声。

墨小晚一脸莫名，反手抓起另一个面具，踮起脚往他脸上捂去，然后，她才发现这面具的有趣之处。

不知道为何，这面具一戴上，双眼处便会分别出现一个小珠子，一直转呀转，活像人被打晕了之后双眼一直转圈圈似的，看起来既诡异，又好笑。

并且，带着面具的人还一点异样都没有，视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拿下面具之际，萤瞳主动开口说道：“他们在当人的百年间，就喜欢去人界搜罗这些小东西，加以改制，为的就是在这一天一一摆放出来，与他人一同分享，所以，今夜这里的东西，无需买，只要用其他的小东西做交换，便可以了。”

末了，他又拿着面具问她：“喜欢这个吗？”

虽是在询问，但说话的同时，他已经一扬手，朝摊后的小贩丢去一个物事，将手中的面具换了下来。

那动作快得，墨小晚甚至都来不及阻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给了人家什么东西。

借着纷繁的灯光，她只隐约见到那小小的物事折射出如同琉璃珠子一样的亮芒。

下一秒，她将刚拿到手的面具又塞回他手里，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什么都不要，看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