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芳越说越起劲,不料脸上忽然一疼,被容初璟一巴掌打过来,直接摔倒在地上,竹篮里的相思糕也散落一地。
叶芷芳满嘴是血,一张嘴便掉出了一颗牙齿,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容初璟,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定会一剑杀了你!还不快给我滚!”
容初璟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叶芷芳后背一阵发凉,忽然想起他拿剑要杀自己娘亲的事。
自己实在是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叶芷芳顾不得去捡地上的相思糕,慌忙从地上爬起,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
“娘!刚才我看见咱们医馆里来了一个真正的老妖怪!你快跟我去看看!”
却说韩若樰刚回房不久,韩小贝便从外面冲了进来。
韩若樰不用想就猜到韩小贝嘴里说的那个老妖怪必然是叶芷芳,于是十分淡定的开口:“那可不是老妖怪,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你的后娘呢!”
“小贝不可能有后娘,他的娘亲就只有你一人!”
韩小贝一脸莫名,正要细问便看见容初璟一脸阴沉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韩若樰瞥了他一眼嘴角便忍不住翘起来:“王公子可是已经准备向老妖怪提亲了?”
容初璟被叶芷芳弄得到现在胃里还翻滚不断,此时听了韩若樰的话脸色越发难看。
韩若樰看出自己又要惹怒他,心道明明是他自己往叶芷芳跟前贴的,现在又给她摆起脸色来,真是无耻。
而韩小贝见两人两色都不好,默默地走到韩若樰怀里,默默地盯着容初璟不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韩若樰准备带着韩小贝离开的时候,容初璟忽然愤愤的开口:“想不到天底下竟是还有这般蠢不可及的人,看来我给他们的教训还真是不够!”
闻言,韩若樰转头看了容初璟一眼,忽然道:“有些人就是这般,无论给他多大的教训都不会改变,反正她纪要嫁给刘家那个傻子了,到时也够她受的了。”
“你是说她已经定下亲事了?”
容初璟闻言,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自己竟然会想到用这么一个奇葩来试探韩若樰,当真是脑袋进了水!
似乎是看出了容初璟的心思,韩若樰看见他懊悔的模样,忽然就乐了起来:“小贝,娘今天高兴,陪你上街买冰糖葫芦好不好?”
“娘!还要买弹弓!上次狗娃就拿了一个弹弓,还能打鸟呢!”
“好,都买……”
韩若樰与韩小贝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容初璟看着二人离开的模样,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苦笑。
自己今天实在是自讨苦吃!
是夜,容初璟所住的厢房里,洗邑跪地回禀。
“王爷,属下已经探明清楚,那叶芷芳要嫁的刘家,确实与上京方面有颇多联系,其族兄乃是张将军身边的一名军事。”
张将军?
容初璟闻言,眼睛里顿时划过一道暗色。
朝廷局势复杂,皇帝日渐衰老,众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纷纷拉拢各处官员。
这位张将军手中掌握兵权,一心听命于太子,为人也是极为强势,丝毫不理会他抛出的橄榄枝。
如果……
“王爷,属下以为刘家定然也暗藏着太子的眼线,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此时实在不宜除掉叶芷芳。”
容初璟心中正在犹豫,听到洗邑的声音,顿时陷入了沉默。
白日里,容初璟听说叶芷芳已经许配给刘家的傻儿子之后,立刻让洗邑调查了一番刘家。
他前前后后在郁林镇已经呆了一段时间,早就发现刘家家大业大有些可疑,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并没有错。
虽然还不确定他当初在益生堂门外苦等韩若樰的事情是否被有心人注意到,但如果他动了叶芷芳,必然会引起刘家注意。
韩秋玉母女两个蠢不可及,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挑衅韩若樰,实在激起容初璟的怒火。
可是此时也确如洗邑所言,敏感时期,他万万不能让太子的人知道韩若樰母子与他的关系。
“也罢,暂且饶她一命。”
闻言,洗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又道:“王爷,既然刘家也是太子的党羽,属下以为您还是尽快返回上京为妥……”
洗邑说着忽然觉得周身一冷,声音不由自主就低了下来。
“你这段时间暗地里注意刘家一举一动,本王该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属下遵命!”洗邑再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了出去,片刻便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