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对墨楚卿来说,许不会如何。
但对于顾清,却是危险至极。
而,心知墨楚卿有多在意顾清的范明明白,若顾清当真出了什么差错,那墨楚卿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老夫怎么觉得,侧妃这脉象,和上一次不同啊,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王太医您说笑了。侧妃上一回得的是痘症,这一回病情复杂难缠的厉害,脉象又怎么可能一样?”
范明以着“你确定自己是大夫,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的表情看着王太医,直看的那王太医忍不住面皮一紧。
“不过一个宦官,又怎知这脉象医理的玄妙之处!老夫懒的和你费口舌!”
“谢太医,张太医,你们把脉的时候,难道没有察觉出不对么?”嘲讽完了范明,王太医语带质疑的朝一旁两人道。
这王太医虽说一直不满谢太医压在自己头上,但心里却知道自己的医术不及谢太医。
至于另一位张太医,亦是太医院医术数一数二之人,也是上一次前来看诊过顾清的人。
“这、这,老夫方才只想着要如何开方下药,治疗侧妃的病症,竟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张太医也是一把年纪了,此刻一句话落,眼见那王太医看自己的眼神隐隐含着警告,心下一紧,抖抖索索又开了口,“不过,此刻听王太医一说,老夫这才想起来,这侧妃的脉象,好似真的与上一次不同。
”
“哦,既如此,那张太医便再来把一次脉吧。否则,万一侧妃出个什么差错,太后怪罪下来,连累了我等不说,一家老小跟着一起受罪就不好了,是不是?”
说着话,王太医将手从暗七的腕间拿开,让了位置给那张太医。
张太医闻言,心中更是慌乱,只暗恨这王太医拿着太后的身份压自己,面上却是没有一点办法的,走上前去,再一次给暗七把起了脉。
这一把不要紧,方才是当真没有注意暗七的脉象与前一次有何不同的张太医,却是心中大惊,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沉睡”中的暗七。
“看张太医这表情,老夫的诊断应该是没错了。”冷哼一声,王太医斜斜扫了一眼范明,而后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谢老太医。
“如何,谢太医可是太医院里医术顶尖之人,不可能没有发现这顾侧妃脉象里不对劲儿的地方吧!”抬手抚了抚下颌的白须,谢老太医笑着摇了摇头,“王太医过奖了,老夫是不敢当这顶尖二字。至于你所言说的,侧妃脉象的问题,老夫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哪里还记得上一次侧妃的脉象?也就无从
谈起对不对劲儿了!”
“你!”
显然没有想到谢太医会如此应付糊弄自己,一时之间,王太医脸上满是怒色。
“哼,谢太医记不得也无妨。太医院自是有备案,命人取来一看便知。退一步说,就算医案上看不出什么问题,有张太医和老夫两人的诊断结果,那也足够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没有说话!”恨恨瞪视一眼谢太医,王太医转而将视线投向一旁同行而来的几人,“各位之中,凡是上一次与老夫等一同前来给侧妃诊看过的,不妨再去好好把把脉。老夫还是方才的话,若是诊看的不妥,太后怪罪下来
……哼!”
都知道这王太医现如今是太后面前的红人,遂,几人听闻此话,心中暗恨的同时,上一次来过王府的人,却是乖乖上前重又给暗七把起了脉。与此同时,暗一同顾清下了山,骑马疾驰终是进了暗道中。而后,暗一将轻功施展到极致,脚下生风,带着顾清便朝潮汐阁的方向急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