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哒、哒、声中,岱王一脸狡黠的笑意,将脸倚向车窗处,似仁宗一般,在关健时刻竟然闭眼进入梦乡。
“许老五真不去?”
“不去。”
“那行,等来日二哥要回银子立了功,本王一定在朝堂上替许大人请功,让大家都知道。”奕王笑容满面,看看许雅之,说:“这个要银子的锼主意是许大人想出来的。”
“玉春楼坊,去找美丽的域外金发美女来伺侯奕王殿下。”许雅之叫道,原本眉清目秀的脸顿时变成一张长长的苦瓜脸,闷声说:“两位殿下以后别说认识我。”
时光如梭,大夏王朝举国同庆,过了一个安定祥和的大年。
两个月后,大地万物生机勃勃,草长莺飞,只是每到夜晚,空气中还透着一丝春寒冷峭。
江上县衙中,郑县令望着窗外苍茫暮色,缓缓吐出一口闷气。
“自古天威高难测啊!”他轻轻叹息着,太和殿上仁宗轻轻一句话,苏子昂只需服役十五年便能返回红叶谷,自已送给尚书田文林数万两白银全打水漂。
苏子昂不判死罪,如中一粒米横在郑县令嗓子眼,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还无可奈何!憋的郑县令日夜难安,好在朝廷没有追究失察之罪,还能在石城县做县令,慢慢把失去的银两再捞回来。
小县城黑天快,时间不长县衙外寂静无声,听不到丝毫人语声。
郑县令心烦意乱的返回内室脱衣入睡,半夜迷迷糊糊中,梦到苏子昂双目怒视,手持一把短刀架在自已脖子上,顿时吓的一惊而醒。
一柄短刃架在脖子,锋刃冰冷,刀后面的人不是苏子昂,而是一名蒙面男子。
短刃的森森杀机让郑县令一惊而醒,被窝中瞬间被泼了一盆冰寒彻骨的冷水,瞬间睡念全消。
“敢喊一声,抹了你。”男子手中短刃紧了紧,一股杀意从刃上传了出来,郑县令不明白对方趁夜潜进室中,是劫财还是要命?吓的缩缩脖子,低低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桃花小镇郑氏和苏子昂现在何处?”男子在黑暗中低声询问,听声音颇为年青。
郑县令老奸巨滑,迅速从口音和问话中判明苏子昂身份,开口便说:“苏子昂与郑氏都活的好好的,她们被当今陛下金口赦罪,现在王朝洛都内,不用十年便能返回桃花小镇。”
抵在脖子上的短刃似乎松了一松,郑县令也松了一口气,立刻说道:“你是苏子昂吧?咱俩可是一个镇上的人,你娘和我一姓之人,我弟弟白死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再祸害我的性命。
“你没骗我?”
“陛下已经金口赦了你姐的罪,此案已然结束了。”郑县令又快速说道:“数年前陛下诏,将你娘和苏子昂押洛都,咱江上县数十年没来过圣旨,全县城的人都知道这事,圣旨还在墙边柜子中呢......”
“取圣旨拿来我看看?”苏子昂掐了个法诀,看着郑县令点上烛,取出圣旨。
圣旨以黄绸布制成,用料考究,末尾盖有朱批大印,苏子昂虽从没见过圣旨,但大部分字认识,一切却如郑县令所说,心中顿感喜出天降,低声说:
“郑大人,当年你弟弟先要欺负我姐姐,后又要掐死我,我情急之下失手杀了他,如今我家破人散,咱们仇怨两清。”
“陛下天恩浩荡,赦了苏子青的罪,待她和你母亲回桃花小镇后,咱两家永不来往,从此无仇无怨!”郑县令这句话倒是真心话,他一名普通县令还没有疯狂到要与古夏王朝天子对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