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昭仍旧是笑吟吟的，却没有给上官策想要的那个答案，只是道，“二哥是阿晚的二哥。”

今日虽说不算一无所获，但终究是让人失望的。这夜深了若是有人发现他从这边回去，明日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事情，上官策也没有久留，再说了几句话，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上官策走了之后，黄泉就有些不愿意了，道，“小姐，这二少爷怎么总逼着您站队呢？就算是小姐真的战队了，肯定也不能站在他那边啊。”

“那可不一定。”白晚昭笑吟吟地接了一句，看见黄泉那副有些惊讶的表情之后，笑道，“放心好了，就算是我站队，我也是站在你家主子那边的。”

“只是……沉鱼这个事情可真的是热闹。”

“可不是。”在外面偷听了全部的黄泉也撇嘴，道，“真没听说过谁家大小姐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这要是捅出去了，这‘第一美人’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得保着。”白晚昭笑了笑，目光瞧着外面还没有停的雪，轻声道，“我还指望着我的大姐姐嫁个好人家，好提点一番家里呢，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的话，我那心高气傲的大姐姐还怎么嫁人，你说是不是？”

黄泉觉得自己好像是听懂了白晚昭要干什么，又觉得好像是没听懂。只是觉得应该小姐动手了之后，京城肯定又会很热闹了。如今天色晚了，正打算伺候着白晚昭去休息，就瞧见莲华走进来，小声道，“小姐，四小姐想见您一面。”

“紫黛？”白晚昭的手顿了一下，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紫黛来找自己干什么，倒是也没拦在外头，只是让黄泉去把床榻铺好，然后道，“来都来了，让进来吧。莲华，你给四小姐换杯茶。”

她看了一眼上官策喝到已经见底的茶杯，微微的挑了挑唇角。

这上官策外人看着再好，终究也是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就是怕死的了。

这会儿雪尽管像是小了些，也还是阻挡人走路。能让紫黛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走过来找自己的原因，白晚昭实在是很好奇。

没一会儿，就听见了外面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小姐，今晚这院子里可真是热闹。”黄泉看着外头模模糊糊的人影，嗤笑着说了一句。

“可不是。”白晚昭抿了口桌上的参茶，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茶水，问道，“这参是哪儿来的？”

“高掌柜差人送过来的，说是入冬了，给小姐养养身子的。”黄泉应了一句，然后担忧道，“有什么问题吗？”

白晚昭摇了摇脑袋，道，“这参不错，明日若是雪停了，抽个空给你家殿下送去些。”顿了顿，白晚昭又接了一句，“幸好没给上官策。”

黄泉本是想说宇文玄青不缺这些东西的，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抹笑意。笑吟吟地应了一声，黄泉也没多说别的，那边紫黛也被人引着进来了。

紫黛穿的虽说是厚重，也挨不过外面的风急雪大。身上的斗篷被吹得没了形状，肩上也都是一层又一层的白雪。紫黛没带丫鬟，在白晚昭的示意之下，碧落过去给紫黛解开了斗篷，拿在了一边。

“四姐姐。”白晚昭没起身，坐在那眉眼弯弯的唤了一声，感慨道，“可真是稀客。外边儿风寒雪大，四姐姐走了这么远不容易，快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

紫黛的确是第一次过来，只是心里头有事儿，也没顾得上打量。瞧见白晚昭了之后，反倒是心定了下来，拍落了身上的雪，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捧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才笑道，“五妹妹就不问问我，为何这么晚才来打扰？”

“深夜拜访，自然有不可告人之事。”白晚昭看着这姑娘，越看就越觉得比起沉鱼来，虽说比不上倾城，可却多了几分灵气。看着要比沉鱼更像上官菊一些，带着股灵透。就是不知道，是真灵透，还是假灵透了。

白晚昭问，“那么，不知四姐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要说？”

紫黛被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