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不止一次的听她说过,她以后想做大夫,还想有属于自己的医馆。
他送给了她一间医馆,但这些好像仍然阻止不了她的脚步,她想走的更远,更远……远到他无法触及……
慕朝雨轻轻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娇娇软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胸口,他之前所有的焦躁不安全都在这一瞬不见了。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就是喜欢的感觉?
他之前没有喜欢过别人,就是之前与东盈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恪守礼节,从没做过什么过格的事,就连眼睛都没有胡乱看过什么不该看的。
为何到了小家伙这里,他的一切克制就全都没有了呢?
他很想弄清楚这些。
为何会是她?
她的靠近会让他觉得舒服,觉得心安。
他将下颌再次抵在了小鸠的头顶上。
心情骤然放松后,他也感觉到了困倦涌上来。
罢了,想这么多做甚。
至少现在她就在他的怀里。
抱着她,两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待屋里没了声音,小舍儿悄悄探头进来,只见床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小鸠蜷缩着手脚,像是嵌在慕朝雨的怀里。
慕朝雨也像她那般,微微蜷缩着身子,将她护在怀中。
小舍儿轻手轻脚的扯过被子,替两人盖上,然后无声的退了出去。
第二日,质子府。
谢竹君醒来时躺在那里发了半天呆。
“殿下,您没事吧?”身边伺候他的是月支国跟随他一起来南越国的贴身侍从,见他醒了,又惊又喜。
谢竹君猛地坐起来,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撩起被子往里面看过去。
“殿,殿下,您这是在找什么?”
谢竹君脸一红,“不找什么……对了,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他只隐约记得鸠羽和福郡王世子带他离了烟花楼,半路还被二皇子拦截,可是后来还是顺利的出来了。
不过之后的事他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侍从简单的把他回来的事情说了,端过一个托盘:“殿下请用药。”
“哪来的药?”谢竹君立时警觉起来。
“殿下且安心,这药是久久堂送来的。”
听了这话,谢竹君的身子松懈下来,也不知怎么,他的脑海里划过鸠羽那张稚嫩的面孔,她扯了他的腰带,还说要教他……
谢竹君捂住自己的眼睛,老半天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喝完心腹侍从送来的药,他重新躺了回去。
“殿下还需接着用两天药。”侍从道。
“这也是久久堂那边吩咐你的?”谢竹君问。
侍从恭敬道,“是,一大早他们就派人上门来,只是……还收了诊金。”
谢竹君噗嗤一下笑了。
小丫头总是不忘她这是在做生意,他付了诊金,便以为他不再亏欠她的人情了吗?
错了,她救的不止是他的命,还有月支国的命运。
想起鸠羽头顶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谢竹君的脸上禁不住露出微笑。
一旁侍从见他这样子悄悄退了出去。
在离去前,侍从在他耳边道:“殿下,久久堂还送来了个本子,说是跟这药一起用着,效果更佳。”
“什么本子?”谢竹君这才发现,床头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册子。
从没听说过用药还要配着个本子一块……
“啊!”他刚打开册子就被里面措绘的各色男女的图惊到,吓的册子险些脱手。
门外,心腹侍从欣慰的悄悄的掩上门。
福郡王世子送来的册子,他们殿下一定会喜欢的,想他们殿下这个年纪,也该通些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