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驻地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却走了那么久,鬼知道他们将家族至宝藏在哪。
她甚至怀疑,会不会是在隐藏至宝的地方,摆了个阵法。
“南家主身份高贵,怎么会去迎娶一个青楼女子?”
南初念随口一问,得到的回复,却有些耐人寻味。
“烟雨楼当时因为她,名声大噪,后来不知为何,烟雨楼一夜之间垮了,许多妓女无家可归,我便将她带回了南家。”
“然后你就娶了她?”
南君天脸上露出笑容,甜中带苦。
“是啊,我从爹那继承了家主的位置,就迎娶了她。”
南初念想到一件事情,“南家主有寻找到南大小姐么?”
此话一出,无疑是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的步子变慢了,良久才回了两个字。
“尚未。”
“可怜啊!”南初念大叹道,“南家主的爱人去世,就连大小姐也失踪了!”
“都多长时间了,多半凶多吉少了。”
南君天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混乱起来,他沉默着,耳畔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他沉重的呼吸声。
南初念故意拿这些话刺激他,之前她还在南家时,他就没尽到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
母不嫌子丑这句话,她还是晓得的。
无论原主是否是个花痴,是不是个草包,无论她的性格骄纵亦或者懦弱,她都是他的女儿。
原主明明是嫡女,过着不如庶女的生活,平日里,只要稍微有些地位的丫鬟,嬷嬷,都能任意欺辱她。
更让南初念不能忍的,就是南君天坚决要把她嫁给太子。
简直是为了家族,不惜将女儿做棋子。
现在在这里深情款款,说如何如何爱她娘亲,将自己塑造一个忠诚深情的丈夫,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哪来的颜面去面对她已过世的娘亲?
别怪南初念觉得讽刺,因此事实摆在她眼前,觉得南君天此时的一番举动,可笑至极。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讽刺完后,继续保持沉默。
她刚才的一番话,冷了两人的场,一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比起在广露枝门口糊了一脸灰,南初念嗅到,从房间里吹出来的花香。
她抬脚走进去,门轻轻合上了。
“你可以摘下蒙眼布了。”
南初念抽掉脑后的结,入目的景象,让她有些惊讶。
见识过前面两个宝物,她心里以为自己将看到的,还是个空旷的房间。
谁知,眼前是一个布置典雅的卧房。
入目便是一个画轴,挂在墙壁正中央,一名白衣女子跃然纸上。
她蒙着脸,但南初念还是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一种既视感。
自己有点像是在照镜子。
仔细看,她露在外面的眼睛,与自己并不一样,南初念虽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说,前世女儿像爹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她的确很像南君天,娘亲的形象在原主的记忆中,很淡,淡到几乎没有,可以说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南初念望着画轴上的女子,眼睛渐渐落在画轴右下角的题名上。她的眼睛一下睁大了,人险些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