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孙氏和孙富贵还有点紧张起来了,等了一会儿,两人不由自主的就对了个眼神。孙氏又看齐老爷,齐老爷脸上只笑着,比较淡,也说不上来又讽刺的意思,但是也决计能看出来不是真的高兴。
孙氏心里正打鼓,齐老爷说话了:“行啊,一年能挣出来这些东西也是不容易了,辛苦了。既然这几天雪大,就早点回去吧。”
孙富贵忙答应:“是。”和孙典躬身候着,等齐老爷进屋了再退出去。
齐老爷转身正要进屋,又想起来了,转头看着孙富贵笑着道:“对了,从山东那边带了些海货什么的,你带回去点吧,给孩子们尝尝。”
孙富贵又惊又喜的忙答应:“是。”在抬头看齐老爷进去了,这才看向了孙氏,惊喜不已。
孙氏也有点惊喜。老爷对堂弟客气,给他脸面,那就是给自己脸面,说明今天要说的事情起码到现在,老爷对自己并无多大的气。
孙氏示意孙富贵和孙典回去吧,她这才跟脚回到了屋里。将屋里众人扫了一眼,尤其是盯了温竹青一眼,这才坐下了,脸上表情衣襟轻松了很多。
“继续。”齐老爷先喝了一口茶,咂了一会儿才冷冷的道。
温竹青于是继续,将泾阳的事情说完。孙氏从始至终倒是没说话,她很清楚,泾阳的事情是官府查的,而且还是这边的知府衙门,事实清楚,她没办法抵赖。估计她要将府里花卉被刨的事情责任全都推到温竹青头上,用这件事来抵消泾阳
的错误。
泾阳的事情说完了,齐老爷并没有多说一句,而是直接问:“府里头满院子的花草都被人刨了,这是怎么回事?”
温竹青道:“此事是儿媳妇做的。”
齐老爷脸上有了些怒意:“为什么这么做?”
“哎呀,五爷您慢点……”外面突然传来了丫鬟婆子的声音,门帘子一掀,齐瞻进来了,丫鬟想搀扶他都被他推开了,笑眯眯的进来。
温竹青忙去搀扶:“你怎么来了?”
齐瞻笑着道:“府里头的事我也关心啊,我也来听听是怎么回事。”说着看齐老爷,齐老爷因为他进来已经站起来了,过来还想扶一下的样子,他就对着齐老爷笑:“爹,我没事,您坐您的。”
齐老爷坐下了,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刚刚的怒意也没了,看着齐瞻笑道:“精神好多了?伤口愈合的怎么样?”“挺好,你儿媳妇的医术可不是虚的。”齐瞻坐下了,笑眯眯地在温竹青手背上拍了拍:“媳妇坐,坐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