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过来说,贺鲁确确实实损失了一员大将,之后要不是他想亲自上阵,或许都发现不了自己中了软骨散。
而这样的后果,或许就是在军阵的比拼中,气势如虹的大乾军阵,在余生余才这两个牲口的带领下,把骨利的军阵打的溃不成军。
如果到了这个地步才发现骨利人被下了药,那大乾的脸上或许会更难看——不仅没体现大国的实力,还会背上一个下药的臭名声贻笑大方。
骨利现在确实不适合跟大乾硬刚,不管是他们的实力还是现在的立场,都不允许,贺鲁会不会就是为了保留颜面,顺便坑大乾一把,所以故意给自己人下药?
江浅夏十分的怀疑,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睨着贺鲁,正想再刺激他一下,就被他突然拍桌子的动作和巨响给吓的缩回古黎怀里了。
“江浅夏!本王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贺鲁握着的拳头背上青筋毕露,双目赤红脸都扭在一起的模样,看起来倒是不像作伪。
江浅夏有些心虚的又往古黎怀里缩了缩,然后不太确定的感觉到,贺鲁好像比刚才更气了?
溜圆的猫眼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突然落在石桌上,猛的一凝。
“靠!这特么可是我用玉料原石打磨出来的桌子,里边儿包着的玉石价值连城,留着以后给我闺女开着玩儿的!你看看你看看,都被你拍裂了!我告诉你,赔!必须得赔!”
贺鲁只感觉气势一滞,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嘴张了张,最后在江浅夏气势汹汹的瞪视下,化作无奈的扶额苦笑。
狠狠的揉了揉脸,贺鲁无力的单手撑着石桌,垂头丧气的认输,“赔,你开个价,本王绝对赔……但药确实不是本王下的,虽然现在这个结果本王很乐于见到,但这么下作的事,本王还做不出来。”
“应该不是他做的。”抱着江浅夏的古黎淡淡出声,看了老对手一眼,温柔的摸摸自家小厨娘的头,低笑道:“不过能折损他一员大将,咱们也不亏了。”
“切,这样的话我情愿幕后的人下的是毒药了,我自己洗胃估计救回来无压力,他们都死了才天下太平了呢……”
“呵呵,那不行,骨利剩下的两个草原王会借机南下的,到时候为夫就没时间陪夫人你了。”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把贺鲁的火气都要重新挑起来后,江浅夏才心满意足的在古黎颈窝里蹭了蹭,懒洋洋的斜睨着贺鲁。
“贺鲁可汗啊,这圣旨我接下了,但先说好,一旦幕后的人抓住了,你这五十亲卫就得撤走。”
拾慧馆的规矩就是这样,即使皇太子李薰在学院里待着,也是住宿舍自己给自己洗衣服的,她不可能为贺鲁破例。
只微微犹豫了一下,贺鲁就慎重点头,“可以,不过无论谁是幕后主使,本王都要第一时间知道。”“这我可不能保证。”江浅夏连连摇头,见贺鲁皱眉,又笑眯眯的补充道:“不过只要我能知道,就一定告诉你,谁让你现在已经是我学院的学生了呢,我这个做院长的,不会看着你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