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没关系啊,反正除了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必须死的,既然这样,那只管闭着眼睛杀便是了。
后半夜的时候啊,里边儿就没什么动静了,在外守卫的精兵,等到第二天日头升起,一打开封洞的石门,吐的那叫一个惨烈。
接到上报时,江浅夏才知道,原来人的牙齿除了能把耳朵这种暴露在外又不太结实的器官给咬下来,还能把人的脸给撕开。
而血淋淋的腿骨,成了最方便的棒槌,尖锐的肋骨,也可堪比尖刀。
知道具体情况之后,江浅夏只是轻蔑的笑了一声,就让人往山洞里倒火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避免生出瘟疫。
之后嘛,肯定是没工夫给他们收敛下葬的,用石头重新把洞口堵上,也就完了。
当日开洞的时候,可没命令不许百姓围观,所以连精兵都吐的够呛,许多百姓更是差点把自己的命都给吐的搭上去了。
现在江浅夏在两湖的名声是越传越广,即是那些有大本事的才子们的先生、院长,德高望重,又是杀恶不手软的铁面特使,手段让人心寒。
这么截然不同的两面性,让百姓摸不着头脑,揣测不清楚她的脾性,对她的敬畏就更多了三分。
当然,要是他们知道,这个让他们又敬又畏的女人,正扒拉着算盘,一群一群的往外放鸽子,准备找大腿来给钱时,不知道会有何反应了。
“怎么样,有多少大人回来了啊?”
低着头看账本,江浅夏随口问道。
无涯都没犹豫,张口便来,“回主子的话,两湖区域涉及两州刺史和地方官百余人。现在回来的都是些品级较低的,大概是收到主子的信件,被上官推过来试水的。”
头也不抬,江浅夏随意道:“也就是说,该不给我面子的还是不给我面子,觉着打马虎眼就能糊弄过去?能主事的一个都不来,真不知道都有松州刺史的例子在前,他们怎么敢的?”
不过搜刮松州刺史的小金库的感觉,确实让她魂牵梦萦,恨不得再来两次。
虽然这次赈灾,是不可能把钱财收入自己的小金库里了,可从别人口袋里掏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垂眸看着主子轻快晃动的玉足,无涯眼底含笑,低声道:“主子,要不要再去信催催?”
本想直接回绝,但一想后续重建工作她不可能把时间全耗在两湖,便只能嫌弃的砸吧下嘴,有些沮丧。
“算了,再去一次信吧,告诉两位刺史大人,他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自己随便看着花了。到时候不够的我自己垫上,走八分利就成,赖账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八分利,放哪儿都算敲骨吸髓了,要是两位刺史还能死扛着不回来,那江浅夏怕是睡觉都要笑醒了。
至于两位大人赖账?拜托,谁敢赖将门大妇的体己钱,还想不想混了,不怕走夜路的时候被敲闷棍?
果然,再次去信,大人们的回信速度快了许多,能主事的官员都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正加紧往回赶,而两位刺史大人呢,也不敢再当缩头乌龟了。要是放任她去花钱,两湖的家底,怕是真要被掏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