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的把学生们弄的苦着一张脸,江浅夏得意的轻哼一声,没好气的道:“这次算给你们个教训。”
“在滇州的时候我有没有教导过你们,出门在外,野外的求生工具必须带着,身上也随时携带些干净的水和干粮。结果你们呢?真是白费了我的口舌,活该受罪。”
被训的抬不起头来,等她总算消停点儿了,洛琴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
“先生,虽然我们这次是冒失了点儿,但除去天灾,此行的收获也不菲呢。”
“水脉图整理好了?”
“嗯,要是没有意外,用炸药作为辅助,很快就能把淤积的堰塞湖破开,重新梳理水脉,加速泄洪。”
说起治水,洛琴可不见一丝平凡普通,完全就是水利大家的自信和挥斥方遒。
整个两湖的大小湖泊、水脉皆在他脑子里,手指在空中虚点,自己眼前就能浮现出水脉图来。
哪儿应该破开,开口几丈;哪儿应该建堤坝,有的堤坝是供储水和泄洪用的,有的则可以当做桥来用,甚至为了方便河运,可以建成那种能从中间断开,升起让大船通过的桥。
经过这次后,两湖水系的承受量他也有了个基本的概念,什么地方的河道必须清淤了,什么地方应该掘开把河道连起来,他都说的头头是道。
他说的兴起时,那叫一个强势,江浅夏几次想插嘴,都被他挥手就给压下去了。
等他滔滔不绝的说的口干舌燥,准备来口蔬菜汤缓缓时,震惊的发现,烤架上的鱼都快被这群没良心的给吃完了!
看他委屈巴巴的凑过来,江浅夏好笑的昵他一眼,把给他单独留着的一条烤鱼拿出来,喜的他眉开眼笑。
“看见了没,这就叫书呆子,以后你们可不能学他,自己白费了口舌不说,对不懂的外行,还将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调侃一句,想了想,江浅夏认真吩咐他把腹中的计划琢磨好,回去写一份详尽专业的书面报告,要囊括所有具体测量过的精准数据,水脉图不能画的跟线团子似的,关键处的地形,也得好好画下来。
吩咐到这里,江浅夏有些纠结的叹了一声:“唉,看来回去还得给你们开门西方写实绘画课,连着雕刻也一并学了,不求你们有多精通,最少能做到拿得出手才行。”
汉家的水墨画,美则美矣,但更注重那种飘渺的“画意”。
反正对比水墨画的人物和真人,江浅夏是万万联系不起来这是同一个人的,大师画的还好,精气神均足,也算似模似样,但那些画通缉单的简直了……
花鸟工笔是最为写实的,可山水画又莫名其妙的又绕回去了?
写意画用来欣赏和陶冶情操是极好的,可用作这些专业性极强的地方,简直可以说是误人子弟……
哀叹一声,江浅夏继续道:“详尽的方案一式两份,送去工部一份,留在地方一份。”
“除此之外,你还要弄一份精简版的,具体说说该怎么做,只要写下施工步骤和严禁违反的东西写下来就好,方便百姓们干实事,他们可听不懂什么复杂的大道理,你别弄的大家头疼。”洛琴认真的点头应是,后续的水患处理也有解决方案了,可以说这次赈灾的事儿可以放心大半,剩下的,就是灾后重建,和安顿灾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