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长不用太客气,家常便饭就行。”小钻风说。
不久,饭菜准备齐当,众人上桌,面对菜肴,刘射天等人登时呆住了。
这样的饭菜怎么能叫“丰盛”呢?说是“寒酸”都有点抬举了。
“各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近来家中拮据,饭菜有点寒碜,大家不要见怪!”宋江陪笑道。
“没事,没事,有酒就行,吃什么菜!”小钻风喝了一口酒,噗一口喷了出来,不满道:“宋保长,菜不行也就罢了,怎么酒还是水啊?我不信你家中窘迫到了这种地步!我可是听说那孙二娘将全部家当都赠给你了。”
宋江叹一口气,羞惭地低下了头。
公孙胜忙解释道:“小钻风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公明哥哥为了给咱们梁山保修建城墙,几乎是倾尽了家财。”
“宋保长大义,小弟佩服。不过眼下各村保之间相安无事,大家和平相处,耗费如此大的财力物力修建这城墙,似乎没有多大必要。”灰狼说。
宋江即将发动战争,这只是为实现自己的野心迈出的第一步,怎么能说没有必要呢!
不过这个原因只有刘射天知道。
为了进一步巩固与宋江的关系,刘射天帮忙解释道:“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旦战事袭来,猝不及防。公明哥哥未雨绸缪,替百姓着想,着实可敬!”
大哥都这样说了,小弟焉敢不从。四个妖精忙附和着夸赞了宋江一番。
“感谢诸位兄弟理解,不过这却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宋江面见诸多疑惑的眼神,继续道:“数百年来,我梁山保一直被人唾骂,说我们是匪窝,贼窝,强盗窝。我上任后去村上开会,武村长将镇上的会议精神传达了下来,说一定要尽快彻底地根除梁山保的匪盗情形。为了维护祖先的名誉,让大家伙守规矩,我才决心要修建这城墙,规矩村民,从根本上解决匪盗问题。”
关胜补充道:“梁山保的村民都野惯了,只知道打家劫舍,不喜欢劳作,听闻要修建这城墙,他们不明白公明哥哥的良苦用心,可是没少从中使绊啊!”
公孙胜补充道:“修建城墙的钱,都是公明哥哥出的,再就是从镇里借来的,没有向大家伙征收一文钱。”
正说间,门口传来吵闹声。
花荣出去一会,又匆忙赶回来,说:“是村上会计西门庆他老爹,瞎嚷嚷着说道公明哥哥的不是,被我撵走了。寻常百姓不懂哥哥也就罢了,他儿子在当公差,他怎么也不明白呢!”
“公明哥哥大义,你的良苦用心终有一日会大白天下!”刘射天举杯道:“来,让我们以水代酒,为公明哥哥的大义胸怀干一个!”
众人纷纷相应,举杯共饮。
宋江同饮,向大家伙致谢。
“大人,宋保长一片良苦用心,等回镇上后,你可一定得向上级反映一下,争取给他拨点款项。”刘射天对小钻风说。
“一定一定,到时我直接找庞统镇长和如来镇长说道说道。”小钻风拍着胸脯保证。
“如此宋某就先谢过小钻风大人了!”
宋江眉开眼笑,同时向刘射天抛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众人以水代酒,吃着糟糠菜肴,正高兴时,戴宗火速奔进,声称有要事,宋江托词与他去了外面谈事。
刘射天知道事有蹊跷,于是假称上茅房,出了门,躲在了柱子后边,与宋江相去十多米远。
他屏气凝神,暗暗发功,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哥哥,我们在扈三娘家中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藏宝图。现今那扈三娘去了王英乡下的家中,兄弟们碍于她前保长的身份,不敢动粗。”戴宗说。
“狗急跳墙,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把她逼急了,反正城墙修筑还得一段时间,这件事暂缓一缓,交给王英去办就行了。”宋江说。
刘射天大惊,没想到那王英竟然是宋江派去扈三娘身边的卧底。
为免被发现,他没再敢多偷听,转过房角,去了后院,其实他是真的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