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从椅子上站起,出去太庙殿门看彩虹。
七色拱桥,果然是彩虹。
“三嫂……”背后,包子突然有些迟疑地道。
我转身看包子。包子的目光从我斗篷后面抬起,他看着我,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我下意识地将斗篷扯到前面。
我的脸也红了。
灰狐狸毛的斗篷上,一抹血痕是那样鲜明。
哎呀!
“你……”我有些羞愤地看着包子。
包子背转了身。
看他的神情,也恨不得剜了自己的眼睛。我不好再愤懑他。终归是自己太不注意了!
作为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确实是比较恼火!
等等!半个月前,我的月信刚刚来过,此事我向来规律,还远不到下一次月信到来的时候。我斗篷上的血痕,不该是我的葵水。
跑进太庙的厢房,我解了衣裙,确定了我确实没有来葵水后,我凝重地回去了外殿。
“进太庙前,我的斗篷上应该没有血。不然早被别人指点了。进太庙到现在,我只在那把椅子上坐过。不管你信不信,我怀疑,我斗篷上的血,是从那把椅子上沾上去的。”我看着包子道:“而那把椅子,在我之前,柳玥坐过。我现在,必须去探查一件事情。”
包子皱眉,“你怀疑,雍王妃……见红了?”
若换做别人,我未必会这样猜度。可事情一旦跟柳玥有关,我不由长了几个心眼。
我凝重道:“若椅子上的血是因为柳玥见红了,她腹中的胎儿已经很危险。然而她今日明白地宣告过,她腹中胎儿,很好。若她已经在见红,我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说。我必须要搞清楚。”我的眼皮在跳,直觉告诉我,若我不去弄明白,我会摊上大事。
柳玥身子重,在皇后雍王一行人的眷顾下,才下了几十步阶梯。包子站在太庙门口看顾柳玥,“雍王妃喜欢清雅的打扮。今日里里外外穿的都是正红色。虽说年节喜庆,却也太过了。正红色的衣服浸了血,是比较不起眼。可惜她穿着斗篷,并看不到衣裙上的异样。”
我亦是望着柳玥,“查一查便知道了。专为柳玥安胎的孙太医,每日都会给她请平安脉。若她胎儿有恙,孙太医应该早就在替她保胎。”
包子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的身孕若已到了见红这一步,胎儿保不保得住很难说。而她明白地宣告过,她腹中的胎儿,很好。如此,她若小产,小产时与她有所牵扯的人,只怕是要摊上大事!”
我望着包子道:“我们先去柳玥住的寝殿,从她服食的汤药中查起。”
包子望了眼内殿,“不等三哥吗?”
我弯了弯唇,“不等他!何况此事还没有得到证实不是吗?”
东方明日未必喜欢我去怀疑和探查柳玥,而探查出来的结果,万一只是我以小人之心度柳玥之腹,东方明日会怎样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