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卫斯理自从参军以来，第一次抬出他背后的家族势力，以往他都极力避免提到安德森，甚至不让别人称呼他小安德森，就是想告诉所有人，他卫斯理走到今天，凭的是自己的实力，不是家族的力量。

可某些时候，他却不得不承认，家族势力是震慑旁人，最好的手段。

“少校，你……”

“我言尽于此，她身上还有国安局想要的讯息，你们动手的时候，想清楚了。”卫斯理脸色沉如铁。

此刻的卫斯理，强势，又霸道。

甚至带着命令式的狂。

小乔看着他，颇为诧异，她也没想到，卫斯理会突然抬出自己的家族来威胁别人。

这一点都不像卫斯理的作风。

可她很清楚，进了CIA，她活不过一个晚上，凶多吉少。

所以，她根本就不打算乖乖的束手就擒。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卫斯理深呼吸，看着小乔被押走，他抬出自己的家族，只不过想给小乔争取一天时间，他们动手时，至少会忌惮一下，。

CIA的人刚一走，卫斯理沉声问，“反恐特别小组守则，第八条是什么？”

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就像一条水平线，却令人从心底打了一个寒蝉，恐惧不已，他们都很清楚第八条是什么，这是卫斯理亲自定的规矩。

“joy，你说！”

joy脸色一红，火辣辣的，心底慌得不行，却勉强镇定下来，“反恐特别小组的情报，不允许外泄，违者自行离开。”

“你做到了吗？”卫斯理问。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joy把情报给了CIA，他们前脚刚查出账户，CIA后脚就到了。

卫斯理负手而立，站在诺大的办公室中央，却成了一道顶天立地的背影，这里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信仰，精神支柱，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令人信服的。

科林蹙眉看了joy一眼，不管她多不喜欢小乔，都不应该把情报泄露，这无疑是打卫斯理少校的脸。

“少校，茱莉问我，账户的事情查的怎么样，我昨天忙了一个晚上，反应也迟缓，平时和她关系也不错，心想着你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所以就和他们说了，这本来就是公开的事实，我们不说，CIA的也会查得到。”joy说道，她不信，卫斯理会为了小乔，把她赶走。

卫斯理面无表情，“既然你成了CIA的暗线，你就去CIA吧，我会给你写一封漂亮的推荐书。”

“少校，我不是故意的，我……”

“收拾东西，滚！”卫斯理声音沉如冰，“别让我说第二遍！”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卫斯理。

卫斯理做事严谨，认真，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严厉的。

却是一个很负责人的上司。

极少在人前不给属下面子，虽然不怎么和属下来往，属下出了事情，他基本一力承担，不仅是小乔出事他兜着，当年科林出过事，犯过错，卫斯理也一样兜着。

所以，他手下的人，几乎不怎么换，一路效忠他，都是跟了他好几年的，包括海外行动队人员，不像别的小组，人员流动非常大，卫斯理的手下除非是有了老婆孩子想换一个轻松不怎么危险的工作，否则，绝对不会离开自己岗位。

他这么严厉，还是第一次。

“少校，你不觉得你被小乔迷住了心神么？小乔很显然犯了错，通敌卖国，你这么一味地兜着，到头来影响的是反恐的声誉，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小乔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反恐小组，她是无忧门门主，为什么公私不分跑来我们反恐小组，你为了他的事情，忙前忙后，哦，是我们全办公室的人为了她的事情忙前忙后，你相信她，可事实呢，事实证明，就是她做的，她骗了你。我告诉CIA，难道我错了吗？难不成你还想为她隐瞒着，删除了监控么？少校，你一向公私分明，为什么在小乔的事情上却失去了理智。你的个人情感已经完全影响了你的情绪和判断，这是不理智的，我只不过做我该做的事情在，怎么能算是泄露情报呢？”

“科林！”卫斯理低吼一声，背对joy，不为所动。

科林迅速站起来，拉过joy，“够了，你别说了，少校已经有了决定，你走吧，既然CIA更适合你，你就去CIA。”

他们反恐小组供不起吃里扒外的人。

“科林，连你也……”joy哽咽着，通红着眼睛，看着办公室熟悉的面孔，他们好几年的革命感情，难不成，小乔才来了几天，就把他们都收买了吗？

她做错了吗？

不，她没错！

joy坚信，她没做错，是卫斯理少校被小乔迷住了，都怪小乔那个小贱人。

“少校，你喜欢上小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