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令来得并不快，卫斯理派人上船检查，只发现了一个集装箱的文物，外交部那边的解释这是英国王室运回自己的文物，所以开具了一张通行证，卫斯理最好有好的理由解释这一切。

卫斯理和小乔，还有第二分队的人，迅速追上第二分队，船只都开出公海，离开了伊朗的管辖范围，一个小时后，离烽火集团的货船只有一海里。

卫斯理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一艘舰艇，挂着C国的国旗。

“那是一艘舰艇？”

“是的，少校，C国的舰艇！”

“C国的舰艇怎么出现在这片海域？”

“我去问。”

第一分队的人拦下地面的货船，这是烽火集团的货船，没有特别通行证，卫斯理根本不怕和烽火集团的人起冲突，公然带着海豹陆战队的人上船搜查，却没有搜查到集装箱。一名相貌英俊的欧美青年男子乐呵呵地拿着一堆海关盖章的文书过来，温文尔雅地问卫斯理，“少校，这是我们货船上所有的清单，你要一一清点么？虽然我们这一艘船都是军火没错，可我们是一家合法军火商，运输军火不犯法的。请问，公然登船搜查，一没搜查令，二没说清楚原因，我们可以问一问理由么？”

这似乎能完美地解释了为何这一艘船静悄悄离港，也不好奇所有发生了什么，这一艘船上每一个船员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并非普通的船员。

小乔检查了货仓，微微挑眉，卫斯理眯起眼睛，“恐怕，不止是运输军火这么简单吧？”

“哦，你怀疑我们非法走私么？没关系，你去查，我有家有室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人就定居纽约，想要传唤，我随时配合调查。”

小乔拍了拍美男子的肩膀，“动作倒是挺快的啊，如果我猜得没错，机床在那艘驱逐舰上吧。”

“美女，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美男子无辜地看着她，微笑地打太极。

作为一名资深的反恐选手，卫斯理这些年遇见过非常多的阴谋诡计和移花接木，他都能凭着自己的指挥和敏锐的洞察力侦破敌人的诡计。

不管是多诡计多端的选手在他面前都稍显稚嫩。

唯独这一次！

太完美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是陆渊中校的驱逐舰。”卫斯理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缓缓离去的驱逐舰，“老子今天就和你们杠上了！”

卫斯理当着美男子的面，呼叫北约基地海军总部，“你们大概忘了，我是海军陆战队出身，海上，是我的地盘。”

电话很快接通，卫斯理报了一个维度，“三十分钟之内，我要你拦下这艘舰艇，我怀疑他们和疯狗恐怖分子有关，窝藏罪证！就算这艘驱逐舰开到太空去，你也要抛个锚给我拽回来！”

美男子脸色微微变了变，小乔笑眯眯地在他脖子上也抹了一把，“哎呀，出了不少汗啊，这海风吹得我都冷透透的，你很热么？”

美男子，“……”

卫斯理挂了电话，声音就像水平线一样，毫无波动，“你可以给你主子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在三十分钟之内，再想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

美男子心中咆哮，你拿一个国家的兵力和我们一个刚起步的组织斗，这不公平啊啊啊啊！

武力不是一个等级的。

美男子微笑地说，“少校，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是负责押送军火的，要我配合接受调查么？”

“当然！”卫斯理说，“监控中心拦截这艘船上发出的任何信号。”

“是！”

飞机上。

罗斯看了看表，微微扯了扯自己的领结，打电话给白夜，“这批货物，大概是保不住了。”

“行，我知道了，那就再等一年半，你尽快伦敦，解决后续问题。”

“你们小心卫斯理！”

“这句话，我两年前就和你们都说过了。”白夜一笑，他们自负，聪敏，胆大心细，又学富五车，原本是无往不利的存在，却碰上了反恐一颗硬钉子。

卫斯理减缓了第一恐怖组织发展速度，三年了，依然无法形成一个雏形，被迫要接受烽火集团黑色产业，以最快的办法站稳脚跟。

“有烽火集团配合，还有C国驱逐舰配合，这么完美的计划，还是不能瞒天过海，以后碰上卫斯理，我们更要小心了，我真怀疑他在我们身边安了眼线。”

“有时候，我们可以承认对手太聪明。”白夜说，“罗斯，你也累了，这件事不怪你。”

“怎么不怪我，我晚了一天，陆大哥早就警告过我们早点撤，我因私事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