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子也不多想,说道:“都是邻里街坊的,大娘她一个人住了这些年也是吃了挺大苦的啊。”
朱思与壮子往外走去,路上他趁机询问了一下刚才牵扯到的官府的事是怎么回事,壮子这一下可就是开始有些小心了,问朱思是什么人。
朱思自然不可能将真正的身份讲出来,就随便编道:“我名字叫个朱二,是和我家大公子从黄州那边过来做生意的,只是路上遇见了山匪,不说货物全被抢了不说,甚至在除了我和我家大公子外其他人都被土匪杀了。”
对这个讲法壮子没有过多怀疑,这些年在赫州做生意的人大多都爱碰上猖獗的土匪,能保住命下来就是好事了。
朱思边走在村里的路上边和壮子说道:“刚才我听见壮哥和老人家说的话,似乎是官府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人事吧。我家公子在赫州城认识一些朋友,壮子哥你若是信得过我们的话给我们说说,如果能帮忙的话便是最好了。”
昨夜一场大雨之后,这里的路上就是特别的难走,不说湿滑便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塘就让人为难,壮子脚上穿的倒是无所谓,只是双简单的草鞋,也不用管踩着水沾着泥,不过朱思脚上的可还是一双好靴,昨天好不容易烘干了的就刚才这两步路就又重新湿透了,还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而就算这样他还是尽力跟上壮子的脚步,壮子却仿佛没有听见刚才朱思讲的这话一样,最后他站住了身子对朱思讲道:“这件事不是我不想给你讲,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县衙的衙役都各家各户的警告过了,谁要是敢乱说话那就弄死这家人。你们是大户人家的自然不怕县衙的县官,可我们只是小平头百姓怎么敢得罪官府啊。”
最后壮子还是不愿意给朱思讲,朱思也不再强人所难自己走了回来给凌衍讲明情况,凌衍说道:“既然人家不说那便别再去问了,人家也有自己的苦衷。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要好好查一下的,本来我打算只是走个过场就行了的,但要是遇见真的见不过的事也不得不出手了。”
拜别老妇人家,凌衍和朱思重新走在清晨的山路里,虽然难走但到底还是可以走,不过这路却是真的有些狭窄,基本上都是只能容许一人走,再多个人并排来走另一个就是要被挤在地里去了,这田埂其实不高,不过若是掉下去踩到庄稼也不好,所以两个人都走得小心翼翼,裤脚那里都被露水打湿了。
两人走了路上渴了随便走两步就能见到一处出水的山泉,拿大叶子折成个水瓢的样子饮水来喝一大口然后再继续赶路。
两人一直到正午,裤脚都干了的时候才走出这泥泞的山路到了官道上,这一路上翻了好几座山,中途还遇见了一次彩虹。
现在脚下的路虽然是被叫做官道,但其实就是从小路变成了大路,能容许一辆马车通过,在这西南道里修路不是这样简单的,凌衍刚才一路走来除了翻山越岭外就是在七拐八拐。
两个人继续走着一小段距离,终于看见了一家酒肆,凌衍大步往前坐在摆在雨棚外面的饭桌上,不过半天没有人来招呼,朱思喊道:“掌柜的,还做不做生意了啊?”
大声喊了才有个刺耳声音从酒肆里面传来:“鬼吼鬼叫什么,这不是来了嘛。”
这来的一个男人竟是挺着个大肚子,像个怀了八九个月的女人肚子一样大,生得肥头大耳,斜斜的瞥了凌衍和朱思一眼便更加不耐发,两个穷鬼还敢上酒桌来吃饭喝酒。
“诺,看见没这最便宜的酒得要八十文,你们两个多半也喝不起,赶紧起来滚蛋,少耽误老子做挣钱的生意。”
这老板讲话这般无礼,朱思哪里受过这种气立刻就是要起身站起来和他理论一番,不过凌衍让他坐下。
凌衍对这个老板说道:“自古以来就是开店迎客,像你这样做面子生意难怪来这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酒肆的老板听完脾气上头,便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凌衍的面前,咋咋咧咧的骂道:“混小子,老子怎么做还需要你来罗里吧嗦的什么。赶紧给老子起来滚蛋,否则待会儿可就把你打趴下去,到时候被给在老子面前哭爹喊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