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青不动如钟,咬定青山不放松,姚翦一力之下没能甩出去,他刚发力,曹青使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招数,双腿被抱住,腰肢似蛇婉转,以腰为界身躯分做两部分,一部分被姚翦双手抱住,上半身以手作足,腹部擦地,借着地面往姚翦那奔去,他之双手抓住姚翦双腿,手臂肌肉猛涨,姚翦身体竟然被他狠狠摔在地上,这一下姚翦彻底失去力道反被曹青掌握身体,足足将身躯甩于地面两个来回。
最后还是姚翦抓住曹青换气的这个功夫才逃出魔掌,重新立于马背,重剑插在地上,曹青未曾上马,只是再度提起银枪等姚翦策马而来。
“镇北王,曹青这手是否还看得过去?”曹青淡淡问着,姚翦这次未进反退,气息不稳,姚一段纯急忙上前来迎着姚翦,姚翦转过身看气定神闲的曹青,暗叹一声不服老不行啊。
不过战场之上,武夫不过锦上添花的作用,真正决定大势的终究还是巍巍大军。他整理着装,恢复镇北王的气度说:“你与我在这其实不过浪费时间,今日前来便发现,杀不到你了。”
曹青点头,看了姚翦身边两人,说道:“有狂暴姚一,小娘妖段纯守护,我曹青也杀不得镇北王了。你若带来一万人,由你这位镇北王策划,我曹青今日便是插翅难逃,可惜,你镇北军哪里还有一万兵力来拦我。”
姚翦不语,沉默了几个呼吸后突然问:“被你们掳去之人如何了?”,曹青心思玲珑,明白姚翦在问大正太子,血手林崇,镇世王府独子凌衍还有那几百血手军,这件事未曾公之于众,曹青也懒得说,便以他们代称,都还行。
曹青正考虑要不要说凌衍逃走一事,突然心里有了一计,说道:“他们还行,唯独有个与你未曾谋面但相似的人逃了,我听札木齐次说过,被我北地的南意思带走,我领兵追杀过他,不过那家伙不知哪里来的机缘,竟然临战晋升,最后逃了。其实说来可笑,从季蚩手里带走那人的是南意思,给我那人踪迹让我追杀那人的也是南意思。”
姚翦第一时间便明白曹青口中那人是凌衍,与自己相似除了那个当了几年镇世王的凌衍还呢女有何人,只是对方逃出季蚩倒是让他惊讶,但为何他不曾与自己取得任何联系?又听曹青说曾追杀过凌衍,姚翦动了心思,说:“你独自率领一千狼骑直插九图大本营多半也是这人的缘故吧?”
曹青点头,没有说出是自己被蒙骗的真相,“你知道,那人与北地有着大仇,若不是当初南意思亲自去提人,怎么可能让他逃了。我与他之间的恩怨更是浓郁,为此杀进九图大本营又有何不可。”
姚翦听出曹青这短短几句话,南意思便出现了三次,如此频繁是何道理,北地除神以外身份最是特殊的人南意思自己有着不少的了解,可南意思如何会要去救与他毫不相干的镇世王府的凌衍。
出事之处自己便怀疑京城有着内鬼出卖了太子来北地的消息,而且那内鬼在京城地位肯定不差,另外据随行禁军所言,太子入他噶是经凌衍提议,两人一起被札木齐次的人擒住,以季蚩部落对于镇世军的怨恨,凌衍最大可能便是身死季蚩刀下,只是竟然不知何种原因为北地南意思所救,结此种种,姚翦不得不怀疑太子被擒这件事中出现的内鬼是不是就是这个如今不知生死也不知在北地何处的监天司四司司命镇世王府独子凌衍呢?或者说内鬼是京城更远处那座王府,至于更远处的监天司姚翦却丝毫没有怀疑过。
才刚一想到这里,姚翦便停止想下去,额头已经出现一丝冷汗,言辞冷漠地对曹青说道:“曹将军果真有一份好心思。”
曹青哈哈大笑,这些只是自己胡乱猜测,为的便是在姚翦心里刺入这么一根刺,你姚翦心里有了这根刺,那远在千里之外大正皇宫里的大正帝便不可能睡得安稳,至于最后没有取得什么效果,自己不在乎,但若是有一丁点作用,那对于季蚩便是作用大了去。
曹青不知道的是他这番故布疑阵却是实实地踩在了真相的一半脸上,随后曹青率领一千狼骑潇洒离去,那一面曹字头的旗在北地可是越发出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