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诗却在画幅前转悠了几下,眼睛突然大亮起来,似有发现的惊叫起来:“啊,我看出问题了。”
然后回头很同情的看着穆尚奎:“穆总,你真的太可怜了,用了一亿多买这幅赝品,亏死了,赝品可不能捐出去,若被查出了,这可是大罪来的,对你们穆氏的名声很不好。”
穆尚奎顿时冒火:“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是赝品,分明是侮辱我,可有证据,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若你说不来,那么我也只好没风度,送你上法庭了,我穆尚奎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怎么可以被你一再污蔑。”
“对,这个颜洛诗,若不送她上法庭,她不知道什么叫污蔑。”齐夫人姚瑛冷笑一声,刚才看在儿子和寒冰澈的面子上才放过了这个女人。
现在她又撞上枪头,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颜洛诗有些怕的眨眨眼,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既然穆总和齐夫人都那么信誓旦旦,看来是绝对坚持这画是真的,若是假的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别拖延时间。”齐夫人姚瑛压根不相信这事,更不觉得颜洛诗这个黄毛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波。
颜洛诗心中冷笑一声,表情却很镇静:“若是假的,那么齐夫人就请当着大家的面,向我道歉吧!齐夫人你敢吗?”
齐夫人刚愎自负,又非常要面子,那么让她当众向自己这个被她叫做贱人的女人道歉,绝对是最能羞辱到她的事。
她颜洛诗可不是好惹的,现在就要让她尝到被自己羞辱回去的滋味。
齐夫人姚瑛气得眯眼,但是她一向自信,又怎么怕她,便冷声:“好,若你不能证明,那么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就是寒氏都救不了你。”
颜洛诗走到画幅前,指着画幅上所题的诗句:“我确实不懂鉴别古画,因为我对名人的书画都没什么研究。但是这一首诗,却让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问题。”
颜洛诗把那首诗读了出来,然后说:“这诗里有几个字,敬、恒,朗字。”
大家都不太明白,不解的看着颜洛诗,不知道这几个字有什么问题。
穆尚奎哼了声:“难道你能从这几个字看出不是颜庭写的?你不是说你不懂名家书画吗?”
在场的人更加疑惑的看着颜洛诗,看她一副自信的态度,都有些懵了。
在众人的期待中,颜洛诗终于开口了:“我当然不懂,但是我懂古代用语的一个规律,特别是那时的文人,对于避讳这方面更是恪守得很。大家或许不知道,敬、恒,朗这三个字,在宋时都是要避讳的字,要换成其他字或者写少一笔。因为‘敬’避太祖之祖父名敬,‘朗’避赵氏始祖名玄朗,‘恒’避真宗名恒,这些犯了皇家名讳的字,是必须要避讳的。
颜庭作为宋人,又怎么可能犯这个错误。倒是这诗里的一个镇字写少了一笔,应该是避明时英宗朱祁镇的名讳。所以这幅画,不是颜庭的,到时明时的人士仿制的,因为本身仿制之人实力不凡,此画本身就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不失为一件珍品,但是这件珍品却也只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