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让她去。

必须让她去。

沈莫远垂下眼皮，掩去了眼底的复杂，而后抬手，往姬云舒身后指了指。

南黎北谂已经冲上前来，她若再不出手，必将受伤。

姬云舒没有发现沈莫远的异常，只瞪了他一眼后就收回目光，暗暗决定先把这俩魔头干翻了再说！

回头就让他跪搓衣板！

看着姬云舒留给自己的背影，沈莫远轻叹了一口气。

刚刚那一瞬间，他在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

影响到他思绪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那个……曾经的自己。

不不不，这么说也不对。

他没有曾经过去现在一说，那个影响他的，就是他自己的意识。

是他在记忆修为都被封印之前留下来的意识。

但为什么会在将记忆封印的情况下还能留下这样一道强烈的意识，沈莫远就不得而知了。

他有点佩服自己了。

嗯，还挺厉害的。

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想不起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暂时先放下吧。

想到此，沈莫远就抬头，认真地观察起了不远处的三人之战。

旁边站着的就是风无牙和越重楼以及几个师兄姐，这几人看着姬云舒上前，其实心里都抱着姬云舒必胜无疑的心态。

毕竟是上神，且姬云舒现在还是聚仙门的掌刑长老，风无牙他们完全没立场去给魔头鼓掌加油，是吧。

但是，对于姬云舒本人而言，她却没有周围那些旁观者眼里所看到的轻松。

她很吃力。

不是因为南黎北谂二人的修为太高所致。

而是她本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