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柏和孙大眼正躲在吕公车后查看城头争夺战,“呜、呜、”一阵怪声中,三十余块石块从城内向吕公车砸来,车边护卫的天师修士连忙飞出各式法器将石块击飞。
“城头有人发现咱了,定是郝柏老儿,区区几块石头也想伤到本尊?”郝柏忽然警觉起来,满腔不屑。
“呜、呜、”又一片混元金斗桶砸来,负责护卫的修士仍然祭出法器撞去,“哗啦啦、”一片恶臭从天而降,任卢循和孙大眼左蹿右跳,却仍然被泼了一身屎尿。
“卢循竖子......”未等卢循骂完,第三批石头和混元金斗桶混合在一起,凌空砸来。
一记黑色骨锤兜头反拍上去,黑气冲破砸来的混元金斗,卢循已然远远闪了出去,他将毡帽取下在鼻前一闻,高声下令:
“传令收兵,将阵亡道友抬回掩埋。”
天师道收兵金号声一起,各个战阵缓缓后退,退下来的鬼卒们心中窃喜,今日总算没有命丧城下,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阳光明媚,两只苍鹰从云中俯冲下来,在城边急掠而过,看不懂城边愚蠢的人们为何在相互杀戮,在臭气薰天中,一振翅没入天际。
“卢循小儿。”郝柏独立在一个箭跺上,拢掌大喝:“回去好好思量如何破老夫的混元金斗阵,哈哈哈哈!”
卢循脸色平静,远远摘下毡帽向城上挥了挥,命令道:“将死者择地掩埋,把伤者抬到高医官那诊治。”
开战前,高恩华便令女修们准备各种工作,令王存忠和白师姐等认识药材的女修们挑捡药材。
城头一战,受伤鬼卒人数比上次遇袭时少了一大半,只是味道臭不可闻。
高恩华指点云渺宫女修们先粗略施救,尽量保全伤者性命,女修们屏住呼吸,用刀子挑开鬼卒们身上盔甲,一一抹药疗伤。
“天极宗的人猥琐,这种下三流的法子也使上了。”卫子怡捏着鼻子替一名伤兵起下箭头。
“那也比卢循强多了。”阳大牛停足帐门前,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今日攻城直接打成添油战,咋不派出军中修士抢占城头呢?只派些鬼卒上去,结果个个被扣了一桶屎回来。”
“他也从来没带过兵,第一次指挥这么大的恶仗,何况天师中人实际上就是一盘散沙。”高恩华道:“能指挥成这样也算不错了。”
“老小子卢循一肚子坏心眼,看到卢循和孙大眼躲在吕公车后,立刻纠集了一批屎盆子从天而降......”阳大牛说的绘声绘色。
“师尊,快看这是什么?”
王存忠匆匆奔进帐中,脸色一片通红,将手中一个普通大木盒子递给高恩华,木盒表面甚是破旧,但盒板上下极为厚重。
高恩华推开盒只看了一眼,便道:“将伤者全移到左边帐蓬去医治。”
女修们迅速将帐中伤兵抬了出去,卫子怡又将帐中收拾一番,见高恩华面色宁静,嘴角却在微微跳动,显然对大木盒内物十分重视,把帐中女修们也支了出去。
盒盖推开后,里面蓦然粼粼莹光,光芒来自一个玉盒。
“盒中还有盒?”阳大牛见物心奇,一步跨了过来,大眼溜圆只见玉盒内并列排列着一排白色圆状物体,外表长满粗短不一的肉刺。
高恩华取出其中一个,伸到鼻前嗅了嗅,又伸舌舔了舔,露齿一笑,说道:“贫道苦苦寻它十余年,终于见到此物真容,存忠你立大功了。”
“谁能告诉俺,这是什么稀罕东西。”阳大牛嚷嚷着询问?
高恩华将手中的长满肉刺的白色物体递出,说:“阳道友游走江湖多年,好好瞧瞧,以前曾见过此物么?”
“其实俺认得它,奈何它不认得俺。”阳大牛也学着高恩华般先放到鼻前嗅嗅,然后又伸舌舔舔,然后晃晃大脑袋,说:“这东西外表有点咸味,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我看看。”卫子怡伸手接过去,反复看了片刻,忽然问:“这是千年白土肉?”
高恩华点点头,说:“此物应是某家士族之物,被抄家后一看不是金银珠宝,便弃之如枯草,然后被存忠发现,卫怡说是否需将此事告知孙师君?”
“孙师君眼下在与卢长老他们推演如何攻城。”卫子怡嫣然一笑,说:“药材这等琐碎小事,不必主动打扰他。”
“卫道友说的对,孙恩只想取得天下,那有心思来理会小小药材。”阳大牛问:“这东西主要干啥用的?”
“练一种化神丸用的。”高恩华对王存忠说:“你和绿萝慢慢将所有药材分分类,整理一番。”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