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是女人和那中年男人的儿子,叫吴昊,自幼体弱多病,病怏怏地,前几日吴昊精神萎靡,全身使不起力气,夫妻两人以为是普通的精神不足,休息休息就好了。
但是几天后不仅没有好,吴昊的脾气反而变得更加暴躁,意识也混乱起来,甚至对他爸大打出手,身上还开始长出一些细细的黑毛,他们才意识到吴昊出了大问题。
两人爱子心切,不愿意把儿子送到医院,担心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每天用一根长长的铁链锁起来,关在房间里,找了一些土方子来治疗。
有些土方子是民间各种人互相瞎传的,没有一点用,但是有些土方子还是有用的,吴昊身体上的黑毛不再长了,每天发病发狂的时间也慢慢变短,眼看就要好了。
直到今天早上还是出事了。
清晨夫妻两人按日常起来出门买菜做饭,中年男人有事提前回了来,突然发现关着吴昊的木制房门被撞开了一个大洞,吴昊早已无影无踪,破碎的铁链在地上凌乱的散落着。
要知道那铁链可是有食指那么粗,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挣断。
当时中年男人就知道出事了,在房间里四处找吴昊,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卫生间冲了出来,扑向他使劲地抱住,就要往脖子上咬。
中年男子在挣扎中看清了那个黑色的影子就是他的儿子,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完全不是他的儿子,如同一头野兽,牙齿长了一大截。
中年男子拼了命终于挣脱开来,趁着吴昊还没有再次扑上来逃了出来,将铁制的房门锁了起来。
女人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的邻居就这么围在周围,指指点点。
有的人觉得他们很是可怜,本来儿子生的晚,还出了这么一个茬子。
一个穿着骚气,满脸浓妆的女人翘着手边壳瓜子边讲到:“你们就应该早点把你们的儿子交给公家处理,现在害的街坊邻居也遭殃,要是晚上跑了出来伤了人谁来负责。”
中年女人本来蹲在地上哭的就要晕厥过去,听见那个人这么说,跳起来就要和她拼命。
周围的人马上把他们拉开。
“哎哟,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和这种疯婆子住在一个小区里真是晦气,我这就搬家,远离这个地方,哎哟,太晦气了。”浓妆女人声音上扬,踏着高跟鞋踏踏踏地离开了。
凌皓摇了摇头,这种女人迟早会遭报应,忍不住朝远处淬了一朵吐沫。
穆思雅带着他来到了一楼的中年男人面前,那个男人以全身之力抵着门,门里已经没有了动静。
看到两人过来,嘴角艰难地笑了笑,满脸沧桑,道:“你们是陈先生介绍来的人吧?”
陈先生自然就是陈诚,他在白城的人脉很广,今天这事不知怎么就到了他那里,便安排了穆思雅和凌皓两人来看看。
中年男人看见凌皓一身道袍,自然立刻把他认了出来,两口子思想很老旧,总认为是有鬼怪在作怪,尽管凌皓和穆思雅两人站在那里,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也没有丝毫怀疑。
但是就是这种老旧的思想,歪打正着。
刚来到门口,凌皓就感受到了一阵浓烈的妖气。
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中邪门的事情出了不少,有些思想是千百年传下来的,不得不信。
“那个…大师……”中年男人看着凌皓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问道:“您的法器没有带来吗?还请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儿啊,我老两口快五十岁就这么一个儿子了。”
中年男人以为凌皓要直接斩草除根,将鬼怪直接灭杀在吴昊体内,心里一急就要跪下去。
“我自有分寸,放心吧,你儿子一定会完完整整地回来的。”
凌皓自信满满,遇到朱源之后他可学了不少降妖之术,之前镇妖符没用完全是自己不会使用。
现在有了一些底气,更何况身后还有一个杀天灭地的女魔头给他打底。
“把门打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