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治看着自己女儿那晦暗的眼神,想也知道若这些都是真的,那乔依蓉在木屋里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恼怒?于是他厉声道 :“安歌,有什么伤心处你只管说就是,若当真有人做了伤天害理,有违常伦的事,为父就是拼出这条老命也绝不能饶了她!”他边说边看着赵玉莲。
后者身子一哆嗦,埋下头不再说什么,乔安歌见状,只觉得心中畅快之时却又有些心软,可到底还是被她忽略过去,这一次决不能再心软了。想着她起身道:“女儿当时跟着她进了木屋,大姐的神情已不是平日那般亲切温柔,神情扭曲的和我说着她的不满,她的恨意,她的委屈,甚至还想对我动手,我心中一惊也不再伪装,找准了时机将白矾交给我的迷药用在了她身上,好在我成功了。”
她轻声说着,想到那天乔依蓉看着自己说的那些话,事实上,她有时到现在都有些不太明白,乔依蓉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可为什么却如此扭曲对的三观?难不成赵玉莲自幼便给她灌输了不少这样的思想吗?她有时面对这乔依蓉心中也是万般复杂,她总觉得她这么聪敏的女子应当是个意于领悟的人,可是......
“将她放到之后,我便很快带着烟儿坐着马车原路返回,却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对面而来的马车,我和烟儿生怕被人瞧见,毕竟那荒郊野外的也不安全,便悄悄躲在了一旁,没想到那马车竟也停了下来,在我们车前转悠了许久,见车里没人又继续往前去,女儿在一旁看着那车里的公子,只觉得很是眼熟。父亲你可猜猜看他是何人?”
乔安歌勾起嘴角带着两分嘲讽的笑意,乔文治和其余人却很是紧张,那个男子竟能在那个时候出现,显然是和这件事有关联的,尤其那人还下了马车,专门去检查了安歌她们做的马车,自然也是知道那马车出自哪里,小五心思一转,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安歌所说的,该不会是石鲁城的萧家公子?”
众人一惊,萧公子?就是方才说的要面见乔依蓉送来拜帖的人?乔文治顿时感到这里面的阴谋,这到底还有多少的瞒着他所不知道的?他勃然大怒道:“王伯!去将这逆子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审问,这丫头的翅膀到底有多硬!”一声令下,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心颤,王伯更是忙不迭的应了下来,赶忙叫人去带人来。
大堂里顿时寂静无声,小五和小九虽然也气愤,可看着乔文治这般秉公的样子,也不好出声说什么,只得在一旁安静的等着,白矾却有些沉思,想到一会儿的情景便有些紧张,而赵玉莲和陈淑仪却越来越不安,一个生怕此事败露,自家女儿铁定要遭殃了,另一个也怕殃及自己孩子,毕竟当初两人可是合伙做了不少的事。乔安歌看着她们这般不安紧张的样子,心想她可还有一个大招没有拿出来呢,今日她就要趁着出嫁之前把这四个祸害给清楚了!
不多时,王伯便带着人到了大堂,只见乔依蓉依旧是之前见到的那般,一身白衣,披头散发,只不过这一次脸上却带了两分欣喜,大概以为是父亲放她出来,便欣喜不已,可刚踏进里面,便感觉到这低沉的气氛,还有乔文治明显黑透底的脸色,她顿时心中一咯噔,在看到乔安歌坐在一旁风轻云淡的样子,她更是不安起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朝着乔文治行了一礼。却没想,乔文治竟直接暴怒而起,抓着一旁的杯子便朝着乔依蓉摔去。
乔依蓉一惊,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回头震惊的看着乔文治,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乔文治却丝毫不理她如此震惊的神情,只看她躲过之后,心中更气,上前便扇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让乔依蓉摔在了地上,赵玉莲心中一惊,赶忙跪下和乔文治求情,"老爷!老爷!你别这样!依蓉被关了那么久,身子羸弱,禁不起老爷这样啊,何况现在还没弄清楚,您不能这么给她定罪了啊!"
"你滚开!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真当我乔文治如此好糊弄不成?你先别忙着心疼她,你以为你又能多无辜?自己女儿竟管教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和我说的!"他气的一脚踢开了赵玉莲,打算继续打乔依蓉,乔安歌想着一会儿的事,可不能就这么失了控,便赶忙上前拦着乔文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