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珩轻轻叹了口气,若是对他折磨,他大可忍下便是,可将乔安歌推出去应付那些使者,他又怎么忍心。可若是不如此,父皇根本不会放心,更不会再为他们指婚,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怨念起当初的自己,怎的九那么不可一世,凭着婚礼一事去接近乔安歌,如今这也算得了一种报应了,可却依旧要委屈了乔安歌。苏航坐在马车外,在颇有些冷清的街道上也能听到马车里惆怅的叹息声,他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想来也许和乔小姐有关吧。
“王爷为何如此不悦?方才属下听您同乔将军说的话,您……是不是不愿让乔小姐出席这次的宫廷宴会?”在他看来,能让凌天珩这么愁的人除了乔小姐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再联合方才他对乔将军说的话,便只得如此猜想道,只不过对于凌天珩为何如此却不是特别清楚,可看着自家王爷头一次这么惆怅的样子还是有些好奇的。
坐在马车里的凌天珩听着外面苏航得问话,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苏航可以说是知道整个过程的人,也是最清楚他对乔安歌心意的人,他除了告诉苏航也没了其余能解闷的人。思索了一下,随即才犹豫着开口道:“苏航,你可知道本王如今当真是后悔死了,你说,安歌要是知道我当初是为了调查她才提的亲,那些日子一直让她跟着我也是为了能有机会调查,她会不会恼了,会不会不愿再理会本王?”
苏航听着这有些怨念后悔的语气,竟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家王爷和乔小姐两情相悦的事了,却也没有相当自家王爷竟真的变得这般患得患失,如此不安,不过想来也是,若是自己如此倾心一个人,却在之前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他也于心难安了,也不怪王爷这般头疼,他轻咳一声,小心的回道:“其实……王爷或许太过担忧了,乔小姐是一个通情达理,明辨是非的人,您若是如实和她说出来,也许她也能想清楚,而且,王爷虽然当时处于怀疑做出的事,可如今抿对小姐是真心的,她总能理解王爷的。”
在他看来,王爷当初那么做是必然的,乔小姐那么明理的一个人,不可能不会理解王爷。可惜他却想错了一点,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一旦知道当初的那些事,就是再能理解,感情上也接受不了,难过是在所难免的。凌天珩轻叹口气,也许苏航说对了一点,他应该试着先对乔安歌坦白,也许他态度诚恳,多上心乔安歌能原谅他也不一定,可若是一直瞒着,若是哪天她知道了,到时候他才真的是有口难辩了。
这边,乔安歌看了许久的册子之后,倒是选出了一些人来,在她看来倒是不错,不是富商的儿子就是一些宦官的儿子,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还在上面看到了玉无靖,那个锦州的山庄少庄主,不会她看着这人倒是不错,还是不要将他选进去了,排除他之外倒是选了十来个人,到时候把名册给父亲送去,想着,她轻轻打了个哈欠,算了,还是明日再去好了,这天色也太晚了,还是早点睡了。
第二天中午,乔安歌便带着王伯和几个丫头一起去找了乔文治,好在对方已经出了宫回了府里来,乔安歌带着名册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好用了午膳,说明了来意,她将名册递给了乔文治,“这里面都是女儿精心挑选的人选,都是很不错的人,父亲可以看一看,若是觉得不错,女儿便让姨娘过目一下,待大姐和三妹回来之后,便着手为她们准备,您看如何?”
乔文治粗略得翻看了一遍,随手便递给了乔安歌,慈爱道:“这事既然已经交给你了,那便不需要向为父过问,你姨娘那边,弄完之后直接告诉她表是,你选的这些人我大致看了一遍,倒是些不错的公子,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依蓉和莘宁这两个孩子从小也被为父给宠坏了,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没受过什么苦,如今早些嫁了人也好,只盼望她们往后能好好珍惜吧。”
说起乔依蓉和乔莘宁,乔文治的心中除了恼怒外,也觉得可惜了毕竟是自己宠可那么多年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不心疼,可偏偏这两孩子是真不知道珍惜,也不知道收敛,心肠歹毒不说,更加贪婪,他若是再不管不问岂不是助纣为虐?只希望这次回来,她们真的能改过自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