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这才点点头,带着欣喜的看着乔安歌,既然院子的主人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也不怕凌天珩再说什么,白矾更是和乔安歌亲密的坐在一起,说着什么悄悄话,将凌天珩冷落在一旁,几个人闲聊着,不知不觉但也过了时辰,眼看着快到申时了,想必前院也要开始摆宴席了。刚准备起身,那前院的人便赶了来。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我们随后就来。对了,哥哥可在前院?”乔安歌挥挥手说道,却又突然想起乔亦萧还在她院子里,不知这个时候赶过去了没有。那下人恭敬的回道:“少爷早已经等在外院了,老爷让小姐在前厅的后屋和众位夫人小姐们用膳即可,不必到前院来。”
“也好,这外院人太多,你还是在后屋比较好,待事情结束之后,我再来找你。”还没等乔安歌回答,凌天珩先应了下来,正好,他也不太想乔安歌见这么多外人,如今确定了心意之后,他可是发现自己对乔安歌竟比以前还要占有欲强,别说让外人瞧见,现在就是五弟和九弟他们,他也不想让他们见着。可惜,这种也只能想想,心中再不想,也不好直接说出来。
乔安歌有些不乐意,她也不想见那些人,可她更不想和赵玉莲一起去招待那些个夫人小姐,她可还没忘记之前进宫的时候那些人是如何排挤她的,她们不屑见着她,她也不想去碰这个钉子。可既然乔文治都已经这么说了,她就是再不想去也得去了,而且,要是一直让赵玉莲一个人招待那些人也确实有些失礼。
随后,一行人只能去了外院,凌天珩带着小五和小九去了外院,乔安歌带着白矾进了后屋,一进去便看到满院子的雍容华贵的夫人和打扮光鲜亮丽的千金们。白矾有些紧张,毕竟她也是第一次直接见着这么多的人。那些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乔安歌,虽然还是没有多少好的眼色,不过这里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再加上如今,她已然和临安王有了婚约,她哥哥又深得王爷和皇上的重用,与其得罪她招来祸端还不如多多巴结巴结她,尤其是这些本来就是抱着联姻的心来的人们。
乔安歌感受着那些人的目光,却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些人的目光显然没有当初那个时候那般轻蔑和鄙视,更多的是冷淡或者讨好。她走到首座赵玉莲的身边,这才对着所有女眷笑道:“今日是哥哥的恭贺宴,安歌本该来陪姨娘一起招待各位夫人小姐的,可惜我昨日吹了风着了凉,这才姗姗来迟了,还望各位夫人小姐莫要见怪。”
这乔安歌自幼身子不好的消息整个京城的上流也都是人人皆知,再看乔安歌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袄,可看着还是很单薄的身子也让人怀疑不出什么,众位夫人和小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客气的点点头,带着客套的关切道:“乔小姐身子不适应该在屋子里要暖和一些,这出来见了风岂不是要加重不适了?”
说话的人是兵部尚书的夫人,很是雍容典雅,只见她坐在次座,身边跟着一水粉色襦裙和袄子的姑娘,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带着矜持的端庄,倒是和那夫人很像。乔安歌斟酌这她的话,这兵部尚书似乎是父亲这边的人,她记得哪次的时候听说起过,便矜持的笑道:“府中难得来了这么多人,我本该也出来招待的,否则让姨娘一个人来,怕也忙不过来。”
赵玉莲在一旁听着,眼里闪过一抹怒气,这小贱人见人说鬼话的本领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眼瞧着要开饭了这会儿才过来,还招待什么?想起今日这些人问的最多的无非是乔亦萧的生辰八字或者为人如何,偏偏今日是那小崽子的恭贺宴,她也不好明里暗里的说些什么,只得几句话敷衍过去。这么想着,她心中愤愤不平,可面上却还是笑的温婉,“安歌既然来了就同各位夫人小姐们聊聊吧,他们可是冲着亦萧来的,你是亦萧的亲妹妹,应当更为了解才是。”
若不是如今乔安歌又多了乔亦萧这个后盾,她又何必需要如此忌惮她,尤其如今自己女儿的终生大事还掌握在她手里,她就是再恨也不能轻举妄动,还是等着依蓉她们回来了再做商议好了。她心中盘算着,自那天之后,乔文治已经着手派人去庵里将她们三人接了回来,只是这路途遥远,路上还得再耽搁几天,而且,这几日她总是有些心慌,也不知这几个月她的女儿可还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