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修学被这么一番骂一时也咩有反应过来,待回过神后,一张脸一下便黑了下来,他张修学虽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可在这京城里还算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丫头来说教了,这么一想,他便一把拉过一旁站着的那个姑娘,语气阴沉的笑道:“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对这孩子不好吗?我这可是给她准备了这么多嫁妆呢,我若是真的不管她还能有她好生生站在这里的时候?”
“你......”乔安歌看着那姑娘一直低着的头,垂下的眼帘的有泪光闪过,心里更觉得不忍,再看那张老板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更是气不过,可她脑中却也想到了之前烟儿说的那些话,心里那股怨气在这时却变得无处可发,就因为她是庶女吗?所以才这么对待这个姑娘的?
“少庄主,今您就说句话吧,这绣球您是可是接了的,我这女儿也已经算是您的人了,您要是信守诺言呢就把她接回去,您要是不想承认呢,那就让这丫头就这么自生自灭吧,至于那些嫁妆我也就收回去了。反正您应当也是不在意那点东西的。”他笑的奸诈的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而那姑娘却在他的钳制下一句话也没有说。
乔安歌和那公子都不禁皱起眉头,显然被张修学的话刺激到了,她奶奶的,这世上真还有这么不是人的都能做父亲了?同样是流着自己血液的亲生骨肉,就因为她是小妾生的,就不是人了是吗?她愤愤的看着,可同时也不由看向身旁这人,心中有些歉疚,这明明是她的原因,就这么让他难做了。
“行了!想让他把这小姑娘接回去是不可能了,不过你那些嫁妆也不可能再收回去了。实话和你说了吧,这绣球就是我接的!这可是这周围的人有目共睹的,这少庄主不过是路过被我拉着垫背了一把而已。这姑娘这次只怕嫁不了人了,我看张老板你还是回去好好找个媒婆替她寻个好亲事吧。”她浅浅笑道,既然是这姑娘不愿意的事,她也没必要再躲着。她可是个女子,总不能让她娶了吧。
谁知,这张老板这次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即使在周围众人的起哄下,他已然相信了绣球是眼前这小丫头拿到的,可心里又怎么可能就这甘心,既然没办法拿捏这少庄主,只要能把这丫头嫁出去也算是了却他的心愿一桩了,这么想着额,心里不停的打着算盘,不多时便又笑的客气道:“原来如此,那这就是小姑娘你的不对了,明知我这里是在抛绣球选亲你不站在外围,在这都是男人的圈子里挤什么挤?这下可好,我张修学说的话可就不会再收回去。我这小女姑娘你要么带走,要么就让她这么在街头自生自灭吧。”
说完便把这姑娘往乔安歌他么身上一推,随即便带着人走了,临走之时许是怕别人说闲话,还是把那两箱子的布帛和一箱子的白银的箱子让人放在了那里,还没等乔安歌再说什么,他们便已经走了。她心中不平之下,却也只得先顾忌这眼前这个姑娘的感受,“诶,姑娘,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姑娘却还是抵着头,像是没有意识一般,只微微摇了摇头,可乔安歌还是能感受道方才那一下一定把这姑娘的脚给扭到了,不然她现在也不会站着有些虚浮了,“没想到这张老板竟是这般心狠之人,好在此次玉衔山庄的合作人当中没有他,否则还不知这人得多无赖了。乔小姐,你们现在可准备怎么办?”
一旁的那玉衔山庄的少庄主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道,随即又带着几分关怀的问道,他对这姑娘倒是丝毫不在意,不过对于好些天不见的乔安歌他依旧没有放下当初的想法,语气和态度也比上次多了几分诚恳,少了几分轻浮,就冲着这个,乔安歌也实在没有办法无视他,可是眼下她也实在抽不出空来打理他。
“这......我也不知该怎么......不过方才是在对不住公子你了,我也不知在么就将那绣球抛给了你,倒是让你平白多了这麻烦。既然我们在京城再见了,若是就这么错过也确实有些可惜,这样吧,既然你今日还有友人在茶坊,不如我们改日再好好聊聊?我就住在这前面几百米处的林荫拐角处的府上,到时你直接通知我便是。”她说着,让烟儿将这姑娘扶着,对着这酒楼里留下来对的这几个箱子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