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的叹息着,一想到那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子就这么跟着小姐去了锦州,这几日他是夜夜提心吊胆,秉着忠心,早在知道的时候他便告诉了相爷,这也导致了他们那几日时刻都担忧这,直到之后收到了她安好的消息。可即便如此,在乔安歌回来,却没有看到那个小子的身影的时候,他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乔安歌一阵沉默,没想到王伯早已知道了这件事,她心中很是复杂,这么说来当初黎陆就是因为那件事才找到机会潜入了丞相府,半年前......似乎正是凌天珩正巧向她提亲的时候,看样子他当真是因为凌天珩,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是只是想要凌天珩的命,何苦费尽心思在这里浪费这半年的时间?
“小姐,好在小姐你平安回来了,若是您半路上出了什么事只怕老奴就是愧疚余生也不知该如何定罪了。”这边,王伯见乔安歌脸色有些不好看,便以为她是在因为此事而不悦,不禁沉重的说道,此事也算是他造成的,若不是他没弄清楚这侄子的真假,只怕也不会给小姐带来这许多麻烦,要是乔安歌这一路真出了什么事,他就是有十条命也还不起啊。
乔安歌闻言这才回过神,忙不迭的上前扶着低着头站不太稳的王伯坐到了椅子上,柔声道:“王伯不必如此,此事你也是蒙在鼓里,只怪那贼人太会伪装了。为了目的竟把注意打打了你的身上。说起来你也算是受害者了。好在这一路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你也不必太过愧疚。”
被乔安歌扶着坐在了椅子上,王伯看着乔安歌这般不在意甚至还反过来如此通情达理的安慰自己,心中的感激和内疚也越深,可在这相府多年,他自然也是清楚这小姐的性子,当即便点头说道:“小姐,此事是我不够周到,才导致这不轨之人潜入了相府,往后定不会再出如此的事。黎陆那孩子没能真的在您身边伺候您,是他没那个福分。”
说着他便重重的叹了口气,乔安歌看着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对那个没有见过的,真正的黎陆也感到可惜,不知那个孩子又是不是如那个人一般有着别扭的性子。问清楚了之后,乔安歌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宽慰了王伯几句便让他回去了,独留下了周队长一人在外间。王伯走后,乔安歌还有些恍惚,也就没有再继续问其他的事。
“此事也已经过去,小姐何必耿耿于怀,无论那个人是谁,他既然已然败露,与王爷,与小姐来说都是一桩好事。”周队长怃然说道,乔安歌一下惊的回过神,却看着周队长看了一会儿,随即笑道:“说的对,此事也已然过去。自是不必再提,只是还有一事我还不甚明白,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我可没有对什么人说过,你为何会提到凌天珩?难不成你知道什么?”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周队长的神情一愣随即便是抿唇不语,她轻微的勾起嘴角,看样子她猜的已经十之八九了,“莫名的提起王爷,这可是在有些不寻常了,按理说,你可是相府的人,身为相府里护卫的领头,首先想到的不是在家相爷的安全,也不是我这个相府小姐的按完,反倒想到了基本不怎见面的王爷。这怎么看都有些可疑啊。”
说完,便看着周队长的脸色变得漠然,似乎是想要沉默不认?她想着,不过这可由不得他了,于是她便继续说道:“虽说去二夫人的院子里守着实在有些奇怪,尤其是让你这个护卫领头的这样做,怎么都有些浪费了人才,尤其是我父亲那种注重人才的人,更是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除非......这件事是你亲自和他提及,并且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他的,可你又为何会这么做呢?”
她说着,凑近了他,想要看清楚他更加漠然的神情,好啊,还真是打算当一个哑巴了是吧?她暗道,不过她总有法子让他开口的。“我和凌天珩在锦州的事恐怕你也早就有所耳闻是吗?他早在之前就说过了,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是决定不允许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发生,所以这京城可以说有不少都是他的眼线,更何况是这偌大又至关重要的丞相府,不找个心腹来好好盯着实在不放心不是吗?”
周队长看着她眼里的势在必得,沉默了片刻后,眼里似乎有了动摇,这才带着几分恭敬的开口道“小姐当真是才思敏捷,早在之前属下便知道躲不过你的调查,不过这也算是在属下的预料之中,若不是此次属下插手了二夫人的事,只怕小姐你一辈子也不会注意到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