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倒是清净了不少,后院多是女眷,而她的房间侧房便是烟儿暂住的地方,也是为了方便服侍乔安歌,而她的房间旁边便是白矾的房间,倒也确实很方便,乔安歌带着烟儿回了房间里,准备就寝之前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烟儿还没开口询问,便听白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姐姐,我能进来一下吗?我......我有些睡不着。”
乔安歌一愣,心里似乎并没有很意外,今天发生这么多事,白矾心中肯定是不好受的,她想着便让烟儿将门开了,只见白矾仅穿着一件单衣,外面披着一件披风就进来了,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疲累和沮丧,看的乔安歌禁不住叹了口气,不禁为白矾感到难过,这般不谙世事,纯净的人怎么就遇到那么多折腾的事?
“快过来吧,虽说你那里离这里近,可就穿这么少过来也还是染上了寒气,快进被窝暖一暖,可别刚回来就受了凉。有什么话啊,我们在被窝里慢慢说。”乔安歌边说边将人拉到了床边,赶紧拿棉被替白矾盖上,安抚的说着,而白矾听着这话眼里的黯然之色更加明显,烟儿见状也只得叹了口气 ,替她们倒好了茶水便被乔安歌叫去休息了。
房间里瞬间便剩下她们两人,白矾似乎也是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始说道:“姐姐,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我娘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毒王,还有方才在宴席上他们说的那些过往,我都没有听他们说过,我一出生便在这风茴谷,从来没听他们说起过他们的过去,现在想想真是......”说着她也不知为何,有些低落的低着头,心中虽说不上难受,但也不好过。
乔安歌轻叹口气,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值得柔声开解道:“你也别太在意了,上一辈的事我们不知道也没什么,就像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母亲竟还是个女将军呢,还有很多以前我都不知道的事,我不也没有多在意嘛。”这话说着她倒是有些心虚,对那个母亲她到底没什么感觉才会这么说,可白矾却是不一样的。
“我也不是多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失落,以前我听说毒王的名号的时候还是听我的几个师兄和我说的呢,谁知......不过好在有我娘在,三王爷算是没什么事了,我听他们说,他们已经在准备明日就替三王爷解毒,只是他得和我父母一起去一趟月牙泉那边,听说得三天才能出来,谁都不能进去。”白矾说着最终是叹了口气,不再愿意多想,只将自己听到的告诉了乔安歌。
闻言,后者一愣,心中竟不知名的浮起一丝奇怪的感觉,虽说只要有毒王在凌天珩的毒就一定能解,可就这么离开三天她心中竟有些不踏实起来,可她也很清楚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忍着心中的奇怪感觉认问道:“月牙泉?哪里是什么地方?离得远不远啊?连你也不能进去吗?”
白矾知道乔安歌心系凌天珩的安危,只得安抚的笑道:“你放心吧,月牙泉就在风茴谷,是我们风茴谷里非常安静又隐蔽的地方,非常适合用来练功或疗伤,不过那地方我父母看的挺严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就连我也得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能进去的。不过你别担心,三天之后,三王爷就一定会安然无恙的站在你的面前的,你就忍一下这三天的思念之苦吧。”
“嗯......”乔安歌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随即立马红了一张脸羞愤道:“好你个小妮子,竟敢拿我寻开心呢?什么思念之苦了?我不过是担心他要是真在里面出了什么事,那我的岂不是要落得个克夫的名头?到时候我可还怎么在丞相府待下去了?你可别给我胡思乱想啊!”她气的指了指白矾的额头。
然而被骂的那人却是半点都不心虚,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段时间她还看不清楚了?不过这姐姐未免也太嘴硬了,之前都住一个房间了还这么不愿意承认呢,要是换成她就是被打趣又怎么了?想到这里,她眼里渐渐有了几分黯然,可惜她却是连这样的机会也不可能有的。想着,心中便更加羡慕起乔安歌和凌天珩来。
还在羞愤中的乔安歌一时也没注意白矾的异样,直到没怎么听到她反驳的话这才冷静下来,一眼便看到她眼中的难过,心中一紧,想也知道她定是又在想小五了,便也冷静下来,闷声道:“你倒是会说,刚惹了我又这副样子,是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吧?算了,先好好休息吧,既然凌天珩要去三天,那这几天你就带我在这里好好玩玩,你之前可说过会好好带我看看风茴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