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瑄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注意力一下放到了乔安歌身上,带着几分好奇的温柔的眼神问道:“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一下乔姑娘了,你方才说了你的父亲是当今丞相大人,那请问您的生母是......”
这话其实问的有些贸贸然,但看着抚瑄眼中的紧张和在意,乔安歌便也没有的多介意,她也想看一看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是的,小女的父亲是当今丞相,至于小女的生母,说来有些惭愧,小女的生母在产下小女之时没多久便离开人世了,小女当时年幼便也记不清母亲的模样,不过好在父亲时不时会同我提起她,听他说我的生母便是当初的丞相夫人,名讳薛梦瑶。”乔安歌小心翼翼的说道,说的时候还不忘注意着抚瑄的反应。
果不其然,只见抚瑄和白笙都是神情一窒,眼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还有几分复杂,流动着不知名的暗流,让乔安歌有些不安起来,难不成她那母亲还同他们交恶过?那这可怎么办?谁知下一刻,那抚瑄便神情有些激动,语调也有些不稳的问道:“你......当真是.......梦瑶的孩子?都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了.......”
乔安歌一愣,抬头看去,只见不仅抚瑄,就连白笙的脸色也有些颤动,眼里也带着几分动容,也不知那复杂的情绪到底蕴含着什么,其他人也是有些不解的看着,乔安歌寻思着,到底还是谨慎的问道:“听夫人这么说,是同我母亲认识?想必也是旧识了,只是不知几位之间可是有什么旧情?”
这话一下便勾起了白笙和抚瑄的记忆,他们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乔安歌的眼中有些欣慰,白笙这才沉声说道:“事实上我们夫妇两在定居风茴谷之前其实遭遇了一场大劫,具体的便也不说了,当时若不是乔丞相和薛夫人出手相救,只怕我们也不会安然无恙的住在这风茴谷,只是没想到待我们稳定下来之后,原想着要去谢过二位,谁知薛夫人却早已经......”
说着白笙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而抚瑄则更是眼中含着眼泪,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一旁的白矾都有些不安起来,心疼着拉了拉抚瑄的手,而乔安歌确实有些恍惚,还好不是寻仇,可这突然出来的关系还是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尤其是看着他们这样让她也开始有些无措起来,也不知该说这世界太大还是太小。
不过再怎么样她也得有点表示才行,便面带难过的说道:“原来如此,小女倒是不知生母竟与两位又如此过往,虽然我没有见过我生母,可我想能让我父亲那般钟欣的人必然是个贤良的人,要是如今她能看到二位过的如此美满,只怕九泉之下已然是心满意足了。”她安抚这说道。
而白笙和抚瑄见乔安歌如此识大体的样子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但听着她这么说了他们确实也好受一些,没能见薛夫人的最后一面成了他们此生的憾事,可如今能在这里再见到她的遗腹子,却也不失为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想到这里,白笙便微微皱眉欲言又止而抚瑄见状只好又重新问道:“现在想来,薛夫人虽然身体本就健朗,可我们离开之时我们便已然发现她身体的虚弱,可那个时候她不让我们告诉丞相,更甚至还怀上了你,如今她虽已去,可那些病只怕......”
只怕还会留在她乔安歌的身上,可他们毕竟还不知情,只是看着乔安歌的气色却确实同一般女子要差一些,而且他们也早就在她的身上闻到了隐隐的药香味,这是只有常年予以药入体的人才会有的味道,只怕当时薛夫人患上的那病还是过给了这孩子,而乔安歌也明白了他们想说什么,只得有些不适的点点头。
白矾见乔安歌没有说话,知她并不想提这个话题,便只好帮腔道:“娘,姐姐的身体确实不是很好,不过这段时间我都替她看过了,也花了不少心思来调理,如今已是比以往好了很多了,不过她倒是好了,如今我们中又有一人危在旦夕,不知爹和娘可又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