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之前不是太累了睡过去了?怎么一醒过来就多了人看守着?旁边原本还很是欣喜她醒过来的婢女见她醒来之后只是怔楞的盯着屋顶,也不说话,也没有反应,开始变得小心起来,仔细的观察这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姑娘,你总算是醒了,你可已经病了三天了,要是再不醒来少爷当真要急死了。”
三天?她恍惚的想着,什么?三天!她一惊,一骨碌的坐了起来,吓得身边这婢女连连后退,她病了?还病了三天?怎么会这么久?这三天里都发生了什么,凌天珩他们有没有来过,她真是半点都没有印象,唯一有点记忆的便是好像有谁一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可她醒过来的时候都忘得差不多了,难不成不是做梦?那又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一旁的婢女,只得暗自冷静下来,冷声问道:“你方才说我病了?我怎么病的?得的什么病?这三天里我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你一一告诉我,要是有半点隐瞒。”她眼里变得凌厉起来,一把抓过她头上的钗子便在那婢女惊愕之际,一把抵在她的喉间,“我这钗子保不好就刺进去了。”
这婢女被她突然变得凌厉的眼神和敏捷的身手吓得白了一张脸,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原本还以为这姑娘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瓷娃娃,哪里想到还会有这招,脖颈处冰凉的触感还在威胁这她,她冷汗淋漓,不出一会便把她知道的都说了无非是这三天里她如何病的严重,黎陆如何衣不解带的照顾。
乔安歌听得不耐,谁想听黎陆如何,她是想要知道这三天里凌天珩他们可有半点消息,可看这小丫头的样子多半是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是真的把她怎么样,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来,可要是就这么放弃她又会不知道他们的消息,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有没有找到这里来。
“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就是。她不过是我派来的婢女,根本不知道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屋子的门被打开来,黎陆平淡的声音便传入耳边,乔安歌这才看到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子里,看着他眼里带着的星星点点的喜悦,她冷哼一声,索性也将人推开,将钗子握在手里。
那婢女一被放开之后便忙不迭的站到了黎陆的身后,随后便被黎陆喝退下去。房间里顿时只剩下黎陆和乔安歌。她看着黎陆平静的神色,突然想起脑海里模糊的映像,心里有些不适之下,语气嘲讽的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三天之后便离开,怎么?现在是被凌天珩他们发现了踪迹才没能离开的?”
然而黎陆却似乎当做没有听到一样,神色没有一点变化,只是仔细的扫视了她一眼,神情才放松了一些,柔声道:“好在只是受了风寒,许是那天夜里吹的,也是我考虑的不周,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大病初愈,还是应当好好休养才是。”说着,他逐渐向她靠近,乔安歌看着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一步步往后退。正要开口骂道却只听耳边一声俏皮的音调,“小安安,是我啊!”
乔安歌一震,抬头看向眼前的人,依旧是黎陆的样子,眼里却没有之前见到的那么冷酷,只剩下戏谑和欣喜,这眼睛,这声音,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人,“小,小九?”她不确定的问道,怎么回事?她病了一场下来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眼前的少年笑的满足,低声道:“是我啊,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和三哥还有五哥找了你好久。”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黎陆的样子?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你说五哥?小五他也来了?”乔安歌有些凌乱,怎么回事?她病一场起来,黎陆就变成小九了?还有小五也过来了?他不是在京城吗?这都发生了些什么啊?
“安歌,多的话我也不好和你多说,一会儿我很快就会被发现的,这是三哥让我交给你的,让你看完记住之后便把它烧了。还有黎陆那边,你像平常那样应付这就行,不要让他瞧出端倪来。”小九一一吩咐之后,将袖子里拿出来的新交给了她,她接过去之后正要说什么,却只见小九眉头一皱。
“他快到了,我得离开了。安歌,三哥说了,要你一定要凡事以安全为重,其余的事由他来解决就是,不可莽撞行事。切记。”说完,他便一个跃身,从窗户里飞了出去,施展着轻功,很快便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