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时候的乔安歌哪里还听得进去,一听他们根本没有找到黎陆便带着她们三个离开,这要是在黎陆的眼里还不得以为他们抛弃了他?何况如今叶城只怕也快不太平了,他一个小孩子又不会武功,到时候要怎么在叶城安然无恙的活着。凌天珩他们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找到他吧。
“不行!黎陆还那么小,你们怎么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个地方,万一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苏航你停车!我要回去,我可以不去给凌天珩添麻烦,可我不能这么不管黎陆,他要是出事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的,苏航!你送我回去!”越想她越是担心黎陆的安全,即使她还有些疑惑没解开,比如黎陆为什么要对她说谎,可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去想,只想着一定要将黎陆找回来。
然而,她还来不及碰到苏航想让他停下,眼前便一阵晕眩,脑子也渐渐不太清楚,这感觉分明像是......“扑通”一声,她直直的朝着马车里倒了下去,还好后面是被子,就是倒下去了也不会磕到。苏航这才停了一下转头看一看乔安歌已经昏睡过去的脸庞,心里对凌天珩的先见之明很是敬佩。他早就知道乔安歌到时候会问起黎陆的事,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乖乖的跟着他出城去。
随即他长叹口气,希望她醒来的之后王爷能好后和她解释,否则他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接着便进了马车将放在马车角落的桌子上的香炉收了起来,这香炉里早就被凌天珩事先放了一些迷香,短时间不会起效,不过对于乔小姐这样体质弱的人却是绰绰有余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乔安歌想起之前的事,一下子惊起这才注意到她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不大但足够她一个人住了。除此之外,在她的对面还有一张木塌,上面躺着的正是烟儿和白矾两人,而屋子里点着一盏微弱的灯,外面却已经是漆黑一片。难不成她这一觉就睡到晚上了?
她有些丧气的坐在床上,到了这个时候她自然已经猜到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了,多半是凌天珩又坐了什么手脚,想到这里她有些没来由的委屈,那人总说着不准她擅自行动,可哪次他的行动又是事先告诉她的?这可真是只准他临安王放火不准她乔安歌点灯是吧?可真够霸道专横的。
她撇撇嘴,下床看了眼烟儿和白矾,见她们虽然睡着了,可看皱着的眉头估摸着也睡不安稳,尤其是白矾,她不比烟儿,虽然单纯,可也很是通透,这件事她恐怕也不会好受,尤其是她之前还那般偏袒黎陆,要是知道黎陆没有一起过来,只怕比她还担心。想着,她又是一番自责和茫然,她如今已经知道黎陆也许真的不像她以为的那样,至少她想不出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骗她。
想到这里她头疼的闭上了眼睛,眼前便浮现第一次见到黎陆时那双带着倔强和冷漠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四岁少年应有的眼神,那个时候她还以为他是因为母亲刚去世,又受尽了屈辱和委屈所为才会个性偏僻,可现在看来却不尽然了。或许就连当初他偏偏要跟着她过来都是为了某种目的吧。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一股闷气郁结在心里,要是再遇到黎陆,她非要问个清楚不可,可现在她却只能待在这个还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她心里一阵恼怒,起身便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却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吹的脑仁一疼,她这才发现自己竟只着了一件单衣。她又赶忙将门给关上了。
可这一动作却惊动了白矾,她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却在看到乔安歌的时候一下清醒过来,连忙坐了起来,“姐姐,你醒了?你这是要做什么?这里可是荒郊野外,你就是想要出去也不能这会儿啊,万一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说着,她下床将挂在一旁的披风给乔安歌披上。拉着她又坐回了床边。
乔安歌任由她拉着坐回了床边,这才发觉身上的黏糊感已经没有了,多半是烟儿她们帮她清洗过身上了。她怔楞的看着白矾,之前她同她提起离开的时候,她还很是不情愿,可现在却似乎半点看不出来,“白矾,你是被苏航强制带着来的,还是自愿来的?你来的时候有看到黎陆吗?为什么他没有一起过来?”
白矾身子一颤,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可乔安歌却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的丝丝哀伤和难过。顿时心下了然,看样子她也知道了些什么吧。不然以她的性子估摸着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跟来。可不管是什么,她都必须弄清楚,黎陆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思在她身边的,又是带着什么目的对她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