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反应过来,昨晚到今天她还没怎么注意,而且又有衣服遮着,乔安歌也忘了这伤痕,估计这白矾也没注意到,方才挥开凌天珩的手的时候,宽松的袖子一下滑落下来,这才让凌天珩注意到,和昨晚一样露出了凌厉和怜惜的神情。
“这个......就是点轻伤擦点药就好了,这个不重要,我们还是先说说这盒子的事,这世上除了你说的那个大师,就真的没人能打开了吗?那这盒子里有什么我们也无从知晓了?”乔安歌有些别扭的说道,似乎对凌天珩这样的神情有些受不住,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然而,凌天珩的神情却没丝毫好转,反而比方才更冷,但很快又是一声叹息,眼里的凌厉散去,反而更多的是怜惜和心疼,将那只变得青黑的手腕拉到面前,两人坐在桌前,手法轻柔的替乔安歌揉捏起来,但刚碰上乔安歌便微微皱起眉头,这伤痕,不碰还好,一碰就疼。好在凌天珩有注意到,所以手上也很轻半分不敢太用力。
看着凌天珩一句话不说认真的替她按揉这,乔安歌心里若是没有波动那是不可能的,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子起了涟漪,一圈接一圈的,惹得乔安歌很是脸上都开始起了红晕,却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凌天珩,眉眼带笑。
如此片刻,直到凌天珩放下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尴尬的依旧红着脸颊,惹得凌天珩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不过这温馨的气氛他也不打算打破,装作没有看到一般,拿起了那盒子兀自转动起来,每一会儿便听“咔哒”一声,那盒子竟就这么被凌天珩打开了。
乔安歌原本还眼带蜜意的眉眼一下子带上了几分诧异,有些反应不过来那盒子竟就这么简单的打开了,这和她想像中有些不一样啊,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见凌天珩原本冷淡的眼睛竟那么一亮,瞬间变得势在必得,乔安歌觉得有些奇怪,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向盒子里,只见里面躺着一枚旗子,上面写了什么却看不清楚,不过图案却有些特别。
“这是什么?我原本还以为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着,没想到就是一面普通的旗子嘛,旗子?这不会是......”刚看到的时候乔安歌还有些觉得奇怪,从盒子里将盒子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把玩,而这旗子上的图案特看的更清楚了些,看着似乎很是没有规则的图案,不过一定蕴含了某种含义。正不解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凌天珩之前说过的话。
看着乔安歌瞬间睁大的眼睛,凌天珩轻声回道:“没错,这应该就是樊世丞的军令旗,他们以往向来是用这种深灰色来做旗面的,而上面图案也是当年江陵军队的图案。没想到樊君狂竟将它放在了哪里,也不知是太过放心还是觉得万无一失,竟真让你拿到了。也算是他的失策。”
意外的拿到这军令旗凌天珩还是很高兴的,这意味着他原本的计划已经实施了一半,有了军令旗只要樊世丞肯出面就能驱使那些旧部归顺于他们,这样一来樊君狂就完全不成气候了,而如今只要能将樊世丞从他们手里带出来就能事半功倍。这对他们来书可谓是省了不少心力,想到这里他看着乔安歌的眼里更带了几分赞赏和喜悦,若不是她发现了这东西将它拿回来,他又怎么可能得到这东西?
原本还很是讶异的乔安歌被凌天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起来她也很是高兴的,听了早上凌天珩的那些话她自然知道这旗子意味着什么,这么一想她还真是不知走了什么运,随手将这个盒子带回来,没想到里面竟会是那军令旗,这让她怎么都有些恍然。却又无比的高兴,至少这样一来可是帮了凌天珩不少的忙。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哪里知道这里面竟是这东西。对了,你方才不是说这个盒子只有那个大师能打开吗?你怎么一下子就打开了?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和白矾何必那么费心?”被凌天珩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乔安歌撇着嘴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好奇的问道。难不成这凌天珩还与那个大师认识不成,还是说难道他就是那个大师?
“那大师如今可还定居在石鲁城,年事已高,不过早些年小五游四海的时候正巧在那里遇到了她,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人愿意教他机关术,小五回去之后便将这法子交给了我和小九,还好这盒子只是比较浅显的机关盒,若是高深的我也没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