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天翎和乔安歌听到此处却是大惊失色,伦列国?这毒竟来自伦列国?两人惊愕之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想不到这事竟还与伦列国有联系,这么说来,这樊家寨当真是通敌卖国之地了?不然如何解释樊君狂竟能有此东西。
乔安歌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既然如此,那这毒的功效如何,若是你也不清楚的话,那又如何解了这毒?”不管那樊家寨到底是什么来历,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凌天珩,她一想到凌天珩若是有事便悬着一颗心,又疼又慌,要是这毒没有办法解,那凌天珩该怎么办?想到之前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如今却苍白这脸躺在软塌上,她就一阵难受。
白矾见状,知道乔安歌担心三王爷,可最后也只得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中重重叹了口气,不忍的说道:“此毒......解倒是能解,但这世上只怕不超过两人,一个是制作这种毒的人,一个则是三十年前闻名天下的毒王,否则这药无解,而且这毒一般不甚发作,但一旦发作不超过五次便会毒发身亡,就连尸骨也会化为一滩血水,不留半分。”
什么?!乔安歌脑子一白,浑身像被雷击中了一般麻木无力,就连尸骨都会......一滩血水,不留半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矾,脑中却想着那人之前的轻笑和含笑的眉眼,偶尔冷淡的眼神,还有坏心眼的时候眼里的调侃,她的心竟如刀绞一般疼痛,浑身僵住原地,没有半点力气,最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朝着前面倒去......
眼前不断的出现奇奇怪怪的画面,一会是前世的车水马龙,一会又是现在的乔府,不断的交替,一会儿是前世那些朋友的欢声笑语,一会儿又是耳边不知谁的轻声细语,她迷迷糊糊的看着,直到眼前出现的朦胧的声影,眼神深邃,如谪仙般的脸庞,隐隐约约,仿佛下一刻就要飘散一般,她带着几分迷茫的靠近,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道声音便如青烟一般消散开去。
“不!不要!”乔安歌一下从睡梦中惊醒,只感到一道冷风吹过,身上竟出了一身冷汗,她顿时冷的一哆嗦,还没来得及缓过神,身上一暖,扭头一看竟是一间白色的披风,可那双手却是那般好看,那般熟悉,她心中一颤,顺着看过去便是一双难忘的眉眼,虽然平静无波却含着几分担忧和温柔。她只觉得眼前竟渐渐湿润起来。
“凌天珩,我刚才做了个梦 ,梦到你倒在地上,身体渐渐化成了一滩血水,我哭喊着想要抱着你却连你的血都只能从指缝中滑落......”没来由的一阵难过和委屈,乔安歌已经分不清到底那边是真实那边是梦境,只轻轻靠着凌天珩抚上脸颊的手,带着一点凉意,只委屈和后怕的说道,却在下一瞬感到脸上的手一顿。
她不安的抬头看去,却看到对方脸色阴晴不定的神情,甚至那双眼睛里都带上了几分心疼的意味,这让乔安歌更是不安,昏迷之前的记忆也一下子恢复了过来,原来这不是梦,这竟是真的?“不可能,你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是吗?那一定是梦,那个根本不是真的对吗?”她凄凄的沙哑这声音问道。
却没有等来对方的回复,凌天珩只是轻柔的擦着她眼角落下的眼泪,柔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似是安慰又像是宣告一般,他轻叹口气将眼前脆弱的人轻轻拥入怀里,安抚的抚摸着她的后背,随后又轻轻在她耳边商议:“先把汤药喝了,其余的事我们再慢慢谈,可好?”
这个时候她也不再同他置气,只听话的点点头,她不知道白矾用了什么办法让凌天珩看起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但她还记得白矾说过的话,那般恐怖的下场,怎么可能瞬息间就没事了,若是他毒发了怎么办?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能尽量都听他的,生怕自己又一时冲动,出言不逊激怒了他。
接过汤药一口喝完之后,乔安歌也迫不及待的开始打量眼前的人,脸色红润,倒是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还有白矾和凌天翎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周围也已经从苏航的房间变成了她和凌天珩住的地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