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决定徒手一搏,悄悄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握在手里,此刻樊君狂正背对着她,正是最好的时机,想着,她不再犹豫,握紧了匕首,眼里也露出了杀意,就准备起身朝着那人的后背刺去,却在刚动了一下身子的时候那只拿着匕首的手却被一股突然的力道拦了下来。
乔安歌心惊不已,低头一看,手上的温度带着一点点冰冷,可此刻却让乔安歌感到前所未有得安心,顺着那只手看去,原本禁闭着的眼睛此刻却已经睁开,没有刚醒来的人的迷茫和不解,只见那双眼睛里只有稳重和冷静,还有隐隐的安抚。乔安歌顿时觉得方才疼的眼泪又开始要往外冒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只得了然的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凌天珩的意思,将手里的匕首重新收了起来。
听不到身后得回应,樊君狂微微皱眉,转身便看到乔安歌正坐在地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原本预想中的愤愤不平的眼神却没有看到,这让樊君狂有些意外,同时也不禁轻蔑的笑道:“你若是在打什么主意,我劝你还是省了这条心,没有凌天珩,你想从我手里逃出去,那根本是痴人说梦。”
乔安歌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虽然依旧带着恼怒,可却少了几分惧意,反倒多了几分不屑,只这一眼,乔安歌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扭过了头不再看他,显然是并不打算再理会这人,不过这在樊君狂眼里却成了不甘心却只能妥协的表现,他虽不满但也没有再出言挑衅。
“咻……彭!”正在此时,一道破空而响的爆竹声传来,就连在这个山洞里都能听到,乔安歌一愣,这是……信号弹?她带着欣喜的抬头,果然见到樊军狂也是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同时眼里出现了冷光,戒备的看向她,乔安歌一激灵,立马佯装不解的看向外面。没有说话。
樊君狂心知是军营出了事,若不然樊盟均根本不会发出这紧急信号弹来,可现在……他看了一眼凌天珩,见他依旧是之前那副模样,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气息也有些微弱,想到那药的药效,心知他多半是中毒已深,剩下乔安歌一个人也闹腾不出什么。但想着他还是不放心,眼睛深邃走了过去。
听到耳边的脚步声,乔安歌才回过神来,一抬头便看到突然凑近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樊君狂提前在她胸口出一点,她只觉得身子一麻,像一股电流流过一样,随即便动弹不得。她不由暗自心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点穴不成?那这也太痛苦了,被刚才那一点弄的浑身发麻,偏偏又动弹不得。
“好好给我待在这里,待我回来若是发现你耍什么花样,凌天珩中的毒可就真的没人记得了。”冷声警告了一番,樊君狂这才放心的出了山洞,朝着军营的方向而去,很快便没了声音。到了这个时候,凌天珩才再次睁开眼睛,确定周围安全之后才出手将乔安歌的穴道解开。
“啊!这王八蛋,要走走就是,居然还点我得穴道,我还从来没被喷掉血过呢。”一被解开之后,方才那阵麻感却没有减下去,此刻她依旧觉得手脚想被一根根针轻轻刺着,极度不适。不禁暗骂了两句,却仍不忘关心凌天珩,忍着不适凑到他面前,见他面色依旧有些发白,尤其是那没有一点血色的嘴唇。她不禁心疼的皱起眉头。
“你怎么样了?你不是去见他了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还有他刚才说你中了毒,中的什么毒?还有没有救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不是向来很是谨慎,怎么这次偏偏栽他手上了……”太过担心,所以乔安歌已经无意识得絮絮叨叨起来,可眼里慌张后怕的眼神和泪光却是实实在在的。
凌天珩看着她这个样子,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浮现了一丝笑意,并没有回应她的那些絮絮叨叨的问话,只把手放在了她的手腕上,却在下一瞬听到她的抽气声,他这才看到原本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一道青黑色的印子,他的眼神顿时又冷了下来,还泛起了隐隐的杀意,乔安歌连忙抽出了手,别扭的说道:“我没事,一点皮外伤,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样了?中了毒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