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凌天珩自然是有把握的,当年,樊世丞虽然还只是一方的将军,虽然不能到前线征战,可他手下的将士却个个英勇善战,除此以外还很是忠心,他当年早就听闻,樊世丞辞去职务之后便独自离开,而他手下的几万军队则是被充入当地的军营里,可没想到那些将士竟拒不进去,有官职在身的人更是一一辞去了官职,离开了江陵。
如此忠心耿耿的军队当年凌天珩也是动了心思想要将他们纳入北郊大营的军队的,可奈何那些人竟真的如此忠心不二,除了樊世丞其余的将军一一不认,也不愿去任何一个军营,让他即感到遗憾也感到可惜,。他就不信如此的一支军队他樊君狂便能如此得心应手的利用。除非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法子。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樊君狂当场黑了脸,眼神变得更加阴冷,冰冷的看着凌天珩,眼里竟是杀机,可碍于凌天珩的武功他还是没有太大的胜算能对付得了,便只能继续不动,听着他凌天珩还能说出多少。但是事实上凌天珩也只能说出这些,多半还是他编的话。
樊世丞却是不可能参与进来,而他的那些旧部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归降与别人,纵使这个人是樊家寨的寨主,可若不是樊世丞本人也是无济于事,而她盗来了樊世丞的军令旗召集来了他的旧部,用了什么法子来让他们归降与他,若是樊世丞出面,恐怕这些人也不会在待在这里。他倒是想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些人臣服于他。
“临安王果然是临安王爷,难怪能成为凌云第一人,没错,这些人当中确实一大部分都是樊世丞的旧部,谁让他的这支军队也是闻名赫赫呢?我早在认识他的时候便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将这支军队归为自己所有,谁知他们太不识时务,我也只能用了些手段。”樊君狂也不反驳,竟就这么承认了下来。
凌天珩微微皱眉,从樊君狂的言语中他至少还听得出他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眼里划过几分厌恶,下一瞬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里变得凌厉,沉声道:“之前将此事全数告诉樊世丞的时候他还很是不相信,一昧的替你们说好话,直到见了樊盟均的时候也还在执意的要与你说话,没想到你还是辜负了他的信任,还如此对待他的那些战友。”
他也是将军,自然清楚那些旧部对樊世丞意味着什么,也很清楚樊世丞对樊君狂有多少的信任,可如今却少有的替樊世丞识人不清而感到可惜和微怒,若是樊世丞知道了此事,想也知道会有多失望,想着他眼里划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恍然。
樊君狂却是微微一颤,那双本就生的细长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带着几分危险,可也带着隐晦的让人看不透的情绪,他冷笑道:“没想到号称冷面将军的王爷也能对他人抱有如此的怜悯,倒是让我失望了。既然你敢如此大胆的到我樊家军面前来自投罗网就别怪我没好好招待你。”
凌天珩眼神一瞬变得冰冷,从他得意的嘴角他自然知道他又有什么诡计,不过他却依旧镇定自若的看着樊君狂,冷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帐子里的烛火里早就让你放了软筋散是吗?你真的觉得这种区区的药能对付我?”
“哈哈哈,我自然知道这软筋散对付不了你,不过这桌子上放着的花却能对付你,我知道你见多识广,又有一身雄厚的内力在身,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不过这花却是兄西域带来,带着少有的剧毒,尤其是弥漫在空气中,无色无味,就是武功再高也难以察觉。尤其是用软筋散做掩护的时候。”
樊君狂狞笑道,看着凌天珩一瞬间微微变化的眼眸,心道没想到那人给的东西竟真的如此灵验,他自然是早就知道凌天珩不会轻易上当,拿了那个人给他的东西放在了帐子里,没想到竟真的让凌天珩中了招,尤其是这西域的花竟真的厉害到如此,连凌天珩都没察觉。
暗自调动气息,凌天珩这才发觉体内的真气竟真的消散了,提不出一点内力来,他转头看向桌子上放着的花,其实早在一进来的时候他就见到这株长得很是普通的花,心下也多了几分防备,烛火里的软筋散他一进来便已经察觉,却没想到这话竟如此厉害,当真不愧是西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