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要声张,过来,你看看他怎么回事?”凌天翎嘘声叮嘱了白矾之后才将她带到床边,将油灯点亮之后,一把掀开帘子,白矾这才看到里面的苏侍卫,可同时也看到了他苍白的脸色,好毫无血色的嘴唇,顿时一惊,“这……”她喃喃出声,正要问什么,却见凌天翎对她摇了摇头,她这才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随即在他的示意之下,这才静下心来坐在床边,替苏航把脉。
刚一触及到他的脉相白矾便变了脸色,随即又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低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后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直接喂给了苏航,这才深深松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凌天翎叹了口气道:“他的脉相实在很不好,我已经给他喂了一颗护心药,以护住他的心脉,之后再好好给他诊治,虽然能捡回一条命,恐怕也得好好修养一段时日了。九哥哥,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凌天翎闻言脸色也不是很好,他又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可看苏航这样子分明是受得内伤,可又有谁的武功如此高,能够伤的了他?“我也不知道,我是方才在路上捡到他的,想必是和人动手才会被打伤的。白矾,此事你暂时不要声张,那人既然能将他打成这个样子,想必也不会放过他,绝对不能让他找到这里。”
白矾自然知晓轻重,虽然听着的时候不禁有些害怕,但还是认真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看这样子也知道事态严重,可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脸色一变,担忧的问道:“苏侍卫他……他不是一直都跟着三王爷,姐姐今早就和三王爷一起出去了,那会不会他们也……”
“应该不会的,三哥武功高强,如今世上能近他身的人少之又少,何况若是真是如此,苏航绝对不会单独出现在这里,势必会誓死保护三哥,看样子他们应该没有在一起,可若是如此,苏航又是被谁伤的呢?难不成这锋州真的有不少武功高强的人?”凌天翎立马反驳了白矾的话,虽然他也不是很有把握,可他却希望如他所说,除非三哥他们已经出事了,苏航为了回来通报他们才会单独一人。
白矾见他也有些担心,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再看苏航的伤势顿时心生恐惧,不知这锋州究竟还有多少危机,如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也不知三王爷和姐姐已经回府了没,“九哥哥,我房里还有一套针灸包,你能否替我将她拿来,我替苏侍卫再看一看。”若是如此,那苏航更不能出事了。
另一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借着勉强的昏暗的光线,凌天珩抱着乔安歌一路到了一处地方,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就好像瀑布一样,乔安歌看着眼前的水潭还有水潭前数十米高的小瀑布,没想到这里竟还有这样的地方。“你放我下来吧,这里应该已经没什么人了。”
想到凌天珩一路抱着她,乔安歌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说她确实不怎么重,不过这么一直抱了那么久,是个人都会感到疲倦,何况如今到了这里更是再没看到半个追踪得人影,想必也已经没什么危险了。闻言,凌天珩仔细查看了四周,确定已经感觉不到生人的气息这才将乔安歌放了下来。
一落地她便感觉自己的脚发麻又软,差点没站稳摔了,连忙抓着凌天珩的衣襟才勉强站着,环视着周围,除了水潭和小瀑布以外,周围更是杂草丛生,很是茂密,倒是适合藏身,不过这个时候凌天珩为什么药往这里过来?难不成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这整座山都是樊家寨的,若是不离开,他们迟早会在这里找到我们。”乔安歌不解的问道,虽然她也知道回到荀府也很可能回被全城通缉,可若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除非这里真的有什么让凌天珩上心的地方。
谁知凌天珩却是不以为意,带着乔安歌在附近的溶洞里找了个安歇的地方,便叮嘱道:“这里我上来的时候注意过,山上虽然到处都有暗哨,但这个地方却没有,想来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暂且先在这里歇着,待晚些时候我便要再上去一趟,想必那个人也快要出现了。”
“那个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