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审问之后,似乎也没有问道什么,但唯一值得庆幸的倒也确实是那女子终于离开了,众人都只觉得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他们一路本就赶路疲惫,还要带着这么个意图不轨又很是麻烦的女子一路,还得随时提防着,让几人实在觉得紧张的很。
因为怕再留在箜城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几人准备今夜好生休息之后明日一早就离开箜城。其余人也都一一同意了。是夜,乔安歌和白矾单独在房间里,乔安歌躺在床上怎么想都觉得很是奇怪,又想到白矾白日的反常,这丫头最是藏不住事,她白日那个样子,实在不像没什么事发生一般。
想着,她便准备再单独问一下白矾,可刚准备开口,又止住了。白矾虽然藏不住事,什么都会写在脸上,可也很是守口如瓶,轻易不会说出来,就算她问了,她也不一定真的会告诉自己,但这事绝对和黎陆有关,这么一想,她又想到了凌天珩之前说的那些关于黎陆的话,越发茫然不解,最后也只得胡思乱想着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乔安歌和白矾一起早早的洗漱完之后便准备下楼去用了早膳便准备离开,下了楼便只看到了凌天珩和凌天翎两人在,其余人都不见影子,乔安歌走到椅子上坐下之后才疑惑的问起其他人,小九才说道,其他人都在马车上准备东西呢。要看看今日是否安全才能更有把握快点出城啊。
乔安歌这才点点头,知道他们都用过早膳之后也不再多问,安静的吃了起来,而桌子上也依旧有着一碗甜米羹,她一愣,不由心里一暖,偷偷看了眼凌天珩,却见他只是兀自自顾自的吃着,感受到乔安歌的眼神才抬眼看向她,惊打乔安歌立马低下头继续埋头吃起来,却错过了对方略微讶异的眼神过后眼里得温柔。
这餐桌上的一幕倒是没有人注意,凌天翎自顾自的吃着,时不时的同乔安歌聊上两句,而白矾却安静的很,似乎在想些什么事。一顿饭草草的吃了之后,一行人便再次坐着马车开始上路,乔安歌依旧和凌天珩一起,不过以往她都会抱怨两句,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跟着人上了车。
一上车之后便看到凌天珩已经坐在里面,两人眼神一对视,乔安歌就不由自主的移开,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反正只要一和对方对视她就很是不自在,不过又不是讨厌,总之很是矛盾。索性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尽量离凌天珩远一点就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
这一切小动作都看在凌天珩眼里,却只觉得意外的带着别扭的可爱,他似乎一直就挺喜欢看乔安歌这别扭又撑着颜面的样子,当真同一只有着利爪的小猫一般,半点吃不得亏,就是他昨日那般挑明了说,她也是能别扭的回避过去,不过他也不急,只要确定了乔安歌的身份无误,他可是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和她耗。
就这么,一行人便趁着早上街道依旧还很是冷清得时候离开了箜城,许是早晨,这箜城也没有什么盗匪作乱,又或许他们昨天已经来扫荡过一遍了,所以早早便离开了,总之,直到出了箜城他们也没有再遇到昨天那伙人,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子的身影,似乎她真的就这么消失了一般。
但众人都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可却只有凌天珩和乔安歌心里清楚,从到了箜城之后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结束,这也不是巧合,就如同那女子为何不见一般,耐人寻味。可这之后,乔安歌又有些不想去看清,若不是担心这一路会不安生,怕自己连累了白矾或者是其他人,可若是放着不管也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乔安歌又想起了凌天珩说的那些话,关于黎陆的身份,还有他为何总是戒备着白矾,这些事她都想问个清楚,便又不自在的凑过去之后,别扭的问道:“有件事,想问问你,上次你说了关于黎陆的事,你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