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着,随即越想越气,直接随手拿过一旁桌子上的茶杯便朝着乔依蓉摔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害怕,又或者已经慌得失了神,竟没有躲开,硬生生的让那茶杯砸在了额头处,乔安歌心里一抖,便看着“哐当”一声,那茶杯就这么摔碎了,而乔依蓉被砸的头晕眼花下的,晕晕乎乎的便瘫软到地上,血液顺着额头的伤口流了下来,看的乔安歌颇有些不适的偏过了头。
“我真是错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身为长姐,你不多为妹妹着想也就算了,竟还处处想着如何害她,一点身为长姐的责任与担当都没有,枉我平日里还那般看重你,原想着将你许配个好的人家,也好让你不受太多委屈,可你竟这般不知好歹……”他厉声低吼道,说道最后竟声音越来越沉,似是被气的说不上话来,乔安歌一惊,连忙上前扶着有些晃悠的乔文治。
“父亲,身体要紧,大姐虽然做了错事,可父亲若是为此气坏了身子,只怕大姐心里会更加难过,父亲贵为丞相,若是有什么不适让手里的公事如何处理呢?”乔安歌柔声宽慰着乔文治,病扶着他坐了下来,给他斟了一杯热茶降降火气,若是乔文治真出了什么事,只怕她自己也会更加过意不去。
一旁的凌天珩也出声说道:“安歌说的不错,丞相你可是朝中重臣,若是因为这事气坏了身子,只怕到时朝廷乱了手脚,索性此事还没有完全筑成大错,安歌如今也没出什么事,这事也可从轻处置,相信乔大小姐经过此次过后,可以知错能改。”
“三哥说的不错,我看乔大小姐应该只是一时丧失了理智,也不是那般穷凶恶煞。丞相完全可以从轻处置,我想安歌如此挂念你的情绪,也不希望您真的有什么事。”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凌天遥也不由跟着说道,虽然他自然是恨不得把乔安歌经历的那些全数还给乔依蓉,但既然三哥都那般说了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他自然是附和了。
乔安歌一愣,不禁太透看向凌天珩,在看到对方眼神的示意后,才心领神会的微微点头,随后柔声对乔文治说道:“王爷说的不错,父亲,女儿和父亲说出此事并不是要父亲如何重重的处罚大姐,也不是想让父亲为此气坏了身子,而是这事后果实在太过严重,女儿才决定告诉父亲的。此事小惩大诫就行,父亲也不必太过生气。”
被他们这么一说,乔文治才渐渐消了怒气,听着乔安歌颇为明事理的话,心里也不知是喜还是哀,喜的是乔安歌如此懂事,哀的是在这些懂事之下她受的委屈却被她自己一笔带过,同样是自幼在深苑长大,可乔安歌却明白很多也看的很透,这让他对这个虽然宠爱,但实在缺乏关心的女儿亏欠太多。
“罢了罢了,依蓉,既然你二妹和两位王爷都在替你求情,为父也懒得再对你重罚,念在你平日里也无甚过错,这家法可以一笔带过,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该好好的反思一下你这次的错事了。明日起,你便去静天寺好生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再回来!”乔文治冷静下来之后,虽然他们的都为乔依蓉求情,可本着两位王爷在这儿,再加上对乔安歌的歉疚,他也不可能不处罚乔依蓉,而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们分开,最好一段时间都不要见面了。
谁知还没等乔依蓉回应,原本被关着的书房门竟被一下撞开来,只见原本应该在自己院子里待着的乔莘宁竟闯了进来,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王伯匆匆赶来,气喘吁吁焦急的说道:“这……相爷,老身实在拦不住三小姐,她硬是闯了进来……”
乔文治微微皱眉,冷声道:“先退下吧。”王伯一下噤声,见乔文治并没有要将乔莘宁带出去,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恭敬的应声过后便关上门退了下去。门关上过后,乔文治冷眼看着乔莘宁,厉声道:“你来做什么?这多这日子了你竟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吗?连礼数都忘了是吧?”
许是乔依蓉的事实在太让他闹心,这个时候再看到本就越加不喜欢的乔莘宁,想到她之前做的那些事,这次竟没有通报就这么直接无视众人闯进来,这般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他自然是没了一点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