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歌闻言手上一顿,有些讶异的看着乔文治,眼中满是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脑中突的又想起钱文忠今日去宫里,想必也会遇到凌天珩他们,说不定就是他说的。想到这里儿,她不禁暗自吐槽凌天珩真是多管闲事,但看着乔文治如此兴奋,她也着实不好表现得太过异样。
“父亲,此事你可莫要再说了,可真是取笑女儿了,我不过是投机取巧,正好撞上了,哪里有什么大本事?这要是传了出去,女儿进入军营的事不久传到天下人耳朵里去了。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说女儿呢。”乔安歌娇嗔的说道,但语气里却是真有些慌张之意,乔文治虽然高兴,但还明白轻重,自然是不会说出去,不过这关起门来,自然是要嘉奖一番的。
“诶!你破了案这是好事,别人不理解,我还不能高兴一番?不错,当真不愧是我乔文治的女儿,你与你母亲当年可真是相似,都是那般冰雪聪明,想当时你母亲也是在京城破了一件案子,还找到了敌军一直派在我军中的奸细。时隔多年,她虽已不在,但那案子如今就是朝中人说起来都要赞叹一番。”乔文治悠长的语气回忆着过去说道。
乔安歌默不出声,对于乔文治时不时得拿她那个死去的娘亲来对比的时候还她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心中倒也没有什么不悦,反而是庆幸,她可以了解到那个很是传奇打女子。不过……“父亲,别说这个事了,女儿今日可是忙活了一天,这会儿刚结束了便给你送了些宵夜来,你可得全部吃完啊。”
说着,将盒子打开,把里面放着得粥和糕点都拿了出来,看着很是丰盛,香气四溢,这对于乔文治来说,自然是更加让他欣慰的事,笑的很是忘形的接过乔安歌准备的筷子,招呼着乔安歌一起吃了起来,看他心情实在不错,乔安歌见机继续说道:“今日王伯让他的侄子帮着我,我倒是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在管理财务上面,可真是太过复杂了,没想到那般柔弱的二姨娘每日竟要做这许多事,真是让女儿自叹不如。”
然而,乔文治听了这话却仿佛并不高兴,反而黑了脸长叹了口气,遗憾的说道:“说起管理事务还是当属你娘亲厉害的多,虽说她并不擅长此事,但那个时候有她在这府中总是和和睦睦的,就连下人之间对她都极为信任和忠诚,可惜她去的太早了,若不然我也不会让玉莲来持掌中馈。”
乔安歌听出他话里对赵玉莲持掌中馈之后得不满,自然是见到了机会,洋装好奇道:“听父亲这意思是对二姨娘持掌中馈有什么不满吗?可女儿看着她倒是做的挺不错的,听她院子里的下人们说,自从她当值后,下人每年的回扣就增了不少,伙食也比以往好了许多,我们这些个姐妹每月的月资也是很平均啊。”
听到这话,乔文治的脸色一黑,冷声道:“哼,当初若不是看在她家世代从商,从小耳濡目染,应当会管理财务,可惜,财务上是管的不错,可在管理下人和丞相府上就差的太远了。你娘亲在的时候还总是省吃俭用的,一年能省下不少不必要的开支,用来资助那些穷苦难民的。如今她倒好,自己院子里的下人穿的都快盖过主子了,也不见其他院的如此张扬,更不论一年比一年增加的花哨。”
“这……女儿倒是不清楚,只事平日看她院子的下人气色红润,那衣裳料子又如此鲜丽,只当她对下人太上心了。没想到……不过说起来,我们丞相府不是有一个很大的库房么,我听王伯说,里面都放了不少这些年来丞相府收到该有采购,赏赐的不少珍品,还有这些年的账册,怎么都不可能欠缺啊。”乔安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随即又不解的问道,俨然一个刚听说此事的过来过路人一样。
乔文治听了这话却是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意味这府中的事就全是她一人打理吗?王伯在这府里多年,对这在清楚不过,他还能不知道,只不过为父这么多年都当做不知罢了,一来她也不过是贪心,偶尔私自扣下一些月钱,也没犯什么大错,二来这府中也算她要稳重的多,若是她不持掌中馈,没个主人样子,这后院岂不得乱套了。”
乔安歌明白的点点头,随后又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看着乔文治的样子欲言又止,对方自然也看出她有话要说,倒也耐心的问她,乔安歌颇有些不好意思道:“说起来女儿身为嫡女这么多年来却对府中大小事丝毫不管,怎么着女儿也应当帮衬着二姨娘,让她不至于犯那个小错。王伯今日那侄子说,我学的进度很快,再要不了几日就可以阅览以往的账册,到时定要将那些缺陷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