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刚回来,所以那几个人暂时也没有来找她麻烦,而乔文治在下朝之后便到了她的院子里来聊了一会儿,无非是因着一月没见着女儿,便来唠唠家常,嘘寒问暖一番,乔安歌心中一软,便多同他说了一下在军营的日子,父女两倒是聊的很是欢快。
直到午膳过后,烟儿便将管理府中一切事物的王伯找来,乔安歌这才放下手上的东西,让人客气的招待了他,反倒让王伯颇为受宠若惊,这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二小姐什么时候也能有事找他了?看起来应当还不是小事,向来阅人无数的他不禁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多谢二小姐招待,不过老身还有事务在身,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或什么话只管和老婶直说便是,若是在老身力所能及的,必定会尽力帮着小姐的。”跟着乔文治多年,王伯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个二小姐是最让相爷挂心的,只要不是过分的事,他自然是乐意去尽力帮着她的。
乔安歌见状,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王伯果然是心直口快之人,行,你是父亲手里的人,我也不与你整那些虚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文文王伯,如今这丞相府的所有事务究竟是谁在打理,还有中馈又是怎么算的,每个院子,每一房的每月所得又是多少,你便一一告诉我就是。”
却只见王伯很是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虽然疑惑二小姐为何突然问起这事,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偌大的丞相府,不论是每日的事务还是中馈都极其繁杂,这要让他说个清楚,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来,仔细想了一下,才寻思着说道:“二小姐可是院子里每月所得银两不够?老身可以告知相爷一声,让他将小姐房中的每月月钱上调可好?”
乔安歌微微不满的皱眉,她哪里是关心这月钱了?可转念一想,也知道自己问的却是突然,又没头没脑的,他不明白也实属正常,随即便斟酌着说道:“王伯误解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如今与三王爷定下婚约,待嫁过去之后便得主管整个临安王府,你也知晓我实在不清楚这些府中的杂事,还有府中的中馈,管理下人。如此这般,过去之后又如何管理王府,不如趁着现今无事,多多看着学着,也好心中有数。”
如此说来,王伯才听明白了,顿时一脸欣慰的看着乔安歌,自家小杰终于知道学一下管理事务了,真是长大不少啊,要知道她以前可是从来不过问这些事的,这般以来,他便很是乐意的将他所知道得一一告诉了乔安歌,可这到底是太过繁杂,光是这么口头上说也实在讲不明白,乔安歌也听的云里雾里的。
最后,乔安歌实在听不下去,便赶忙打断了王伯,有些不好意思道:“王伯,我到底是不懂这些的,你这般一股脑的说来,我是既听不懂也记不住,不如这样,你先告诉我,如今管理府中所有财务和所需用品采购得都是谁,还有那些记载得账册又在哪里,这么一来,我看的也很是方便了。”
说完,王伯也觉得这样说来不行,便同意的点头,随即认真地说道:“小姐想要看那些账册也可以,不过那些事务向来都是由二夫人来负责的,她手持中馈,府中每月的收入和所花费的都要由她管理,就连每一房得所需用品都得由她来负责,所以最近几个月的账册小姐大抵是看不到的。而且,就算小姐想看之前的,也得在二夫人那里拿到库房的钥匙,才能进去看。”
“啊……原来如此,那真是多谢王伯了,对了,那府中放置贵重东西得地方,也是由她来管理的吗?若是我想进去看看都有哪些宝贝也得向她拿钥匙吗?”乔安歌不禁有些苦恼道,虽然之前就知道了,但如今才发现,赵玉莲手中究竟掌握着多少权利。
“这个钥匙倒不是只有一把,是分有三把的,一把在相爷手上,不过他向来不会用到,一把在二夫人手里,还有一把在老身手里。不过若是老身这把去打开的话,就得要二夫人得手谕才行,若是小姐实在想看看,可以去相爷那里拿,不过会有些难处。”王伯说道,他自然清楚乔安歌和赵玉莲的关系不好,自然不会建议她用自己这把钥匙,不过相爷那把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乔安歌沉默的点点头,这样听完之后,她才知道情势也不是她想的那般容易,想要知道赵玉莲究竟有没有将府中得东西私自拿出去变卖,便要拿到账册和库房的钥匙才行,可这两样东西都在赵玉莲手里,她想要拿到更是不简单,何况赵玉莲那般狡猾的人,只怕会藏的更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