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凌天珩却依旧准备用这种招数来打消她的念头吗?看着凌天珩的眼中渐渐染上的怒气,乔安歌只觉得心中更加复杂,她淡然的笑道:“被利用得是他们吗?被利用的是我才对吧?你之所以搬到骑兵营来是为了养伤不是吗?那伤口是我刺的,是吗?”
闻言,凌天珩眼中原本浮现的怒气和冷意渐渐冷却下来。但面色却一僵,眉头皱的更紧,周身随之产生的低气压也让人心惧。他冷声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乔安歌看着他突变的神情,心中原本还存在的侥幸心理却一下子崩塌。原来真的是她刺伤了凌天珩?用那把黑亮匕首是吗?她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她刺伤了凌天珩,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这么说来,军营里的人都知道,白矾,凌天遥他们都清楚。只有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乔安歌惊愕的眼神,凌天珩的心中到底是划过了不忍。纵使之前对她再怎么刻意冷淡,但到了这一刻,他也清楚的知道她对这件事是真的一无所知了。一时竟有些后悔承认了这件事。想着,他放缓了语气,安抚道:“你无需多想,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没有大碍,至于被利用的事,这事交予我解决就是。”
“交给你解决?你知道利用我的人是谁了是吗?你的伤口是我用那把黑亮匕首刺伤的,所以你怀疑增予我匕首的方卫,你昨日让我带他们到将军营也是为了试探他们。”乔安歌笑的有些无助,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甚至她完全没有这一段的记忆。若不是种种证据确定,这事还不知会瞒着她多久。
“不错,你和白矾在火头军营待了那么长时间,被人不知不觉的下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不能打草惊蛇的直接派人去火头军营取证,只能借了你的口将他带来将军营。”见乔安歌虽不没有那段记忆,但还是推测了不少事出来,他也没必要再隐瞒。让她知道事实,对那方卫有所防备也好。可惜,他算露了一事。
“下蛊?你怎么就确定是他下的蛊?那匕首是他送给我的不错,但那不过是赠予我防身的。你又如何确定那匕首与我被下蛊一事有关联?”听到下蛊,乔安歌显然一惊,没想到以往在小说里才会看到的东西有一天真的会出现在她身上,然而,等她再想问什么的时候,话锋一转,便开口质问了那些问题,脑海中竟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件事。
凌天珩有些诧异,随后脸色一黑,沉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怎么?即使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是不肯承认?不过是一个相识了半月不到的人,你就对他如此信任不成?”
“不是……”乔安歌见他恼了,急着想着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她又突然想不起她想说什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乔安歌讶异不已,难不成是那个什么蛊在捣鬼不成?想着,她深吸口气,稳定了情绪后,问道:“你方才说我被下蛊了?那蛊可是那什恶心吧啦的虫子弄的?”
老天,可千万别是那东西,听说那虫子还是用各种东西养成的。若是下蛊的话就会转进人的身体里。这么说来,她的身体里已经长了一条虫子了?想到这里,她脸色一白,一想到那虫子真的有可能在她身体里游走,她就一阵战栗加恶心。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凌天珩看着面前不断变换着脸色,最后还变得几度惨白的模样,竟也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上一刻还在说方卫的事,一下子就让她扯到了虫蛊身上。不过她还有点见识,竟还知道那蛊是有幼虫养制而成。“不错,虫蛊起自苗疆,后传到西域。是由幼虫所制。而你中的是傀蛊,中蛊之人会成为下蛊之人的傀儡,只听从下蛊之人的命令。”
“什么?你是说我会成为傀儡?那……那我刺伤你的事也是被那人控制了才会那样是吗?可为什么我现在还清醒着?”头一次经历这种事,乔安歌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实感,真是没想到,来一趟军营,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成了他人的傀儡。这么说来,若是她到时被控制杀了什么人,或者做了什么事,岂不是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想到这里,她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狠色,真是好一招借刀杀人。什么锅都让她背了,那背后之人倒是乐的一身清白。可惜了,她乔安歌绝对不会让人就这么摆布的。成为他人的傀儡,他想的倒是美。